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老人跑到c市,家属是奔着唐晏之来的,唐晏之也把老人留下来了。 搭了两支桥,做了二尖瓣修复,患者出了手术室平稳地回到icu继续透析,家属泪流满面恨不得要给唐晏之跪下。 安抚好家属的情绪回到办公室,唐晏之刚坐下就听见门外实习生喊:“梁副院长。” 门从外面被打开,梁绛站在门外。 “老师。” “别站了,坐着吧,好几天没回家了吧?”梁绛说。 “来回跑麻烦。”所以他这几天一直睡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 唐晏之问:“您下来有事?” 老师这几年接诊很少,只有极少数别人没把握的她才会接。 “就是来看看你,”粱绛看了看他的脸色说,“这周末去家里吃顿饭?宋教授终于交流回来了,惦记着要见你一面。” 宋教授是粱绛的丈夫,中文系教授,前段时间去外地几所大学开研讨会不在家,唐晏之回国后两人还没见过面。 唐晏之点头:“好,正好下周事情不多。”他说着又抬起手。 梁绛没忍住说:“我怀疑你那高鼻梁是给你捏出来的。” 唐晏之愣了一下,失笑:“习惯了。” “你是太累了,脸色那么差,”粱绛说,他心疼唐晏之,但更器重他,指望他接自己的班,“我看你下周都接的门诊,没排多少手术,趁这机会好好休息,把这折叠床撤了,回家好好睡几晚,周末来家里吃饭我要检查的。” 听了粱绛的话,唐晏之踏踏实实休息了一个礼拜,准点上下班,一礼拜就做了三台手术。 到了周末,他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去赴老师的约。 粱副院长和宋教授住在大学的家属楼里,这么多年一直没搬过家。 唐晏之提着礼物走到三楼,三居室,坐北朝南,敞亮又通透,进门第一眼看见的永远是阳台,花卉绿植摆满了花架,木质的方桌和茶台透着禅意。 粱绛和宋世平正捧着清茶依窗而坐,共下一盘棋。 唐晏之看了一会儿,突然浅浅笑了。 “站那也不出声也不换鞋,笑什么?”粱绛偏过头问他。 在外鼎鼎有名的梁副院长,此刻脱了那身白大褂,梁绛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孩子,眉目温和。 唐晏之把带来的礼物递给阿姨,换好鞋走过去:“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宋世平问,他抬手给唐晏之斟了杯茶,“难得的好茶叶,醇,香,厚,晏之尝尝?” 唐晏之接过,依言抿了一口,点头道:“挺好喝的。” 宋世平:“就没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