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部分,看不真切。可恰恰又是因为如此,他的感觉被放大了无数倍,就连纪冠城的牙齿尖划过自己最敏感区域的所释放的电流被展现到了极致。 栾彰扬起脖子,手掌想要锢着纪冠城的头让他将自己全部吞没,他问纪冠城是不是可怜自己,纪冠城没有回答他,他竟悲情地去想,要是纪冠城可以一直可怜自己就好了。 这一次他不再占据主导位置,他把一切都交给了纪冠城,躺下时候那条毛巾仍旧覆在他的脸上。外面的雨还在下,拍打帐篷的声音盖住了人的气息,陡然攀高的温度把潮湿的空气都烤得干燥。 纪冠城跪坐栾彰之上,两个膝盖紧紧抵着栾彰的腰侧。为了保持不动的姿势,栾彰需要用极强的毅力才能约束自己的手不去抓住纪冠城的身体,而是死死地抠着床单。这样无辜的姿态如同迷途的羔羊,就让大雨洗涤他贪婪的罪孽,以最纯洁的模样等待着牧羊人将他引往正确的道路。 “如果芯片写入的效率太慢了没有发挥作用,或者失灵了,或者……你的自由意志战胜了一切。如果最后……最后你还是觉得不喜欢我,不爱我。”栾彰断断续续地说,“那就去爱别人吧,我放你自由。” 他虔诚祈祷着上帝的宽恕与救赎,在很久之后他才听到纪冠城沉声地回答。 “好。” 栾彰再度睁眼时,那条毛巾已经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外面天已放晴,他从美梦中醒来,怀里是所爱之人,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叫人觉得幸福。栾彰一动,纪冠城也跟着转醒,栾彰亲亲他的额头说:“可以再睡一会儿。” 纪冠城无意识地点点头,连栾彰与他十指相扣也没有在意。栾彰搂着他,一点点地把他睡乱的头发捋顺,本想停留在温存之中,外面却传来煞风景的叫喊。 是阿基拉。 纪冠城这才清醒过来,揉着眼睛走出去打开车门,问阿基拉出了什么事。阿基拉说:“我发现了自己有一个漏洞,在影响整个底层生物代码,特别是神经元连接的布局。” “啊?”纪冠城一怔,困倦之感一扫而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的情绪,忙问阿基拉:“连你自己都无法解决吗?” “正在解决,但问题并不是这个。”阿基拉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小纪,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时栾彰也从帐篷里走出来,纪冠城和阿基拉之间的对话他听了大部分,纪冠城回头看他,他刚想要说点什么洗清自己的嫌疑,就听阿基拉一惊一乍地说:“我是说,这都能被我发现,我真是太厉害啦!” 纪冠城没有被阿基拉的笑话唬住,担忧地对栾彰说:“要不然给总部打电话问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