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更加惨白,他双唇微启,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却看起来像是喘不上气…… 他吓懵了。 “林柏楠……”她也向他走去,轻柔地拉住他的手。 她温暖的小手让他从担惊受怕中短暂剥离,他醒过神来,眼底霎时铺满愤怒,梗着脖子冲吼她:“你疯了?你有没有脑子?你活腻了?你找死吗?” “我们说好不提那个字的。”她声音软软的。 他当然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了。 林柏楠自知语失,他深深地闭了闭眼。 再次睁眼,他尽量冷静地开口,但是来自心底深处的后怕,让他还是克制不住地责备起来:“你多大的人了不会过马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你不怕被车撞吗?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红灯要停下来……” “我当然知道了!”她大声地截断他的话。 她从三岁起就背顺口溜“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了等一等”,她一直是个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孩子。 实不相瞒,这是她第一次闯红灯,她不仅害怕,还觉得羞耻,因为她身上正穿着工大附中初中部的校服,她感觉自己给母校抹黑了…… 这么没规矩还不是为了追到他! 越想越委屈不已,她语调中是浓浓的哭腔:“你既然也知道危险那就等等我啊!我追你追了一整条街,我体育考试都没这么努力跑过!你还凶我,大坏蛋!” 说罢,袁晴遥又被气哭了。 那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让林柏楠的脾气彻底哑火,他也深感自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袁晴遥:“我怎么知道你会跑过来,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袁晴遥点了点头,擦完眼泪,认真地注视林柏楠。 虽然他们才二十天没见,但她觉得恍若隔了好几年。 他们以前经常长时间分开,每次假期来临,也是他们分别来临之际。尤其是十岁那年,他去外市做脊髓神经修复手术,冬天走的夏天才回来,足足半年时间,她也没感觉有多么久。 除了没人陪她偷偷在课堂上玩“圈圈叉叉”游戏让她颇感无聊之外,其他没什么不适应的。而且,她因为不用照顾他,不用保护他,也不用在蒋阿姨来接他们放学的时候负责拿轮椅,而有一丢丢的小轻松。 可是这次不一样。 可是这次袁晴遥感觉很不一样—— 她形容不出来这种复杂的感受,焦虑、难过、酸涩、郁闷、思念、空落落…… 好像都有一点。 可惜,那一年还没开窍的袁晴遥把她对林柏楠的这种感情归结为了“友情的升华”,她想,她一定是太重视这位朋友了,才在被他误会、被他疏远后感到如此不适。 而林柏楠被袁晴遥盯得倍感局促,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从头到脚都很狼狈。 他拉开轮椅手刹,推了下手推圈,又像是要逃跑:“现在有很多人在看我们,你不想被人误会的话最好离我远一点。” “我偏不!”她抓住他的轮椅手握柄,但没有拉他回来,而是推着他进入了医院的侧门。这里又没有老师监督,再说了,她好不容易才抓住他,她才不要和他分开呢! “我自己来!”他不满地想要夺回自由行驶权。 “别乱动!你都受伤了还这么嘴犟!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 林柏楠反抗,他用手刹车。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