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傲娇鬼!” 以夜色做无尽的画布,两人一齐挥动手中的“仙女棒”,欢笑着写下彼此的姓名,把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掏出与夜色共享,一轮清月和满天繁星是见证人。 林柏楠要写的笔画多,可他比袁晴遥写得快,她一看落后了,抱住他的胳膊耍赖皮。 他脸上挂着浅笑,力量十足的手臂带着她压下来的力度继续写,她便笑闹着乱晃他的手,他左上角一撇、右下角一捺…… 火花稍纵即逝,一边写,一边淡去。 他终于写完了,空中也没剩什么了。 “袁晴遥,你耍赖。” “再来!再来一次!”袁晴遥收起俩人手中熄灭的“仙女棒”,再点上两根新的,递一根给林柏楠,“来来来!这次换我来数,还是倒数三下,3——2——” 跳过了“1”,袁晴遥直接开始写了! 林柏楠愣了一下,觉得无语又好笑,追赶着袁晴遥的速度写下她的名字,不过,他还是慢了一丁点,“遥”字在“楠”字的后面落下了最后一笔。 可袁晴遥没停歇,她抬手,快速地在还未消失的“遥”和“楠”之间画下了一个板板正正的“爱心”。 “小惊喜!” “……嘁。” 他被她可爱到了。 火星子渐渐散去,袁晴遥沉静下来。 她看着树沟里堆着未融化的积雪,前去买烟花的小朋友们浩浩汤汤地回来了,大孩子像个小领袖,一一给年纪小的孩子分发,他们闹作一团…… 今天大年初四,她正在和爱的人玩“仙女棒”。 种种种种,都牵动她的心绪回到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雪天。 她把手伸进林柏楠的口袋,他温暖的手包裹住了她的手,她侧过脸看他,问:“林柏楠,你害怕下雪天吗?你会不会……不喜欢过年?” 林柏楠的五指更加紧握,他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那双如画般空灵的小鹿眼投向她刚才看着的地方,他淡淡回复:“我没有心理阴影,也没留下创伤。雪天也好,过年也罢,包括五岁那年的那一天,都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天。” 转头,他坦坦荡荡地看着她:“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会去读双语小学,不会再住家属院。初中高中或许读工大,或许读以出国为目标的国际中学,要么考b市最好的医学院,要么去国外念大学,一直读到医学博士回来……” 稍作停顿,他的眸光依稀失焦,随后,重新聚焦在她脸上:“我们不会有太多交集,充其量两家人一起吃吃饭,我想,我也不会理睬你。” 她环住他的胳膊,难过地撅起嘴巴。 戳戳她的脸颊,那触感好像冷藏的果冻,他接着低语:“那条路的确光鲜亮丽,可是,那条路上的我会满心只惦记成功,只想与众不同,只渴望比任何人都厉害、都抢眼。鄙视比我弱的人,嫉妒比我强的人,我就是男版的于珊珊,本性不坏,却不讨喜,还会在自卑和自负中内耗自己。于珊珊还有点热心肠,但我不会。我妈也会给我施加更大的压力,我不会比这条路上的我轻松快乐。” 他抬眉,抚平她打绞的眉头,眸中柔光荡漾:“更何况,我还拆开了你。袁晴遥,那条路上的林柏楠可没工夫拆礼物,错过了一份厚礼多可惜。” 听闻,她的眉毛被熨平,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对,那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