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她鼓起脸:“我长大了,别想再糊弄我喝牛奶。” 少年眨眨眼睛,没想到小姐竟然变聪明了一点,于是哑口无言,沉默下来。 “三哥说身高是由基因决定的。” 绘梨看了看他的头顶,看看他的手,又看看自己小树枝一样的手臂,瘪起嘴:“可是明明爸爸和哥哥们都很高,难道我基因变异了吗?” 黑泽阵没说话,背着小姐往前走,在人来人往的繁华都市之内,耳边是她叽叽喳喳,像是小百灵鸟一样的絮叨。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或许这样下去也很好,放下仇恨,守护他的主人,让她安稳长大,月升日落,谁也别再来打扰。 但现实一种。他们需要钱。 既然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么之前那些账户里不安全的钱就不能再去取用,可她过去十多年被奢华地供养着,还有一具绝对不能吃苦的身体。 住在三十万日元一晚的酒店都让她生了两场病,黑泽阵不敢想象如果让她和顾问一样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过去他替她打理宝石生意,但没有从利益链里拿走一分一厘,加上平日里没有花钱的机会,他更是没有一美刀的私房钱。 少年打开箱子——他从家里带走的大多数都是枪械。 人生第一次,黑泽阵为钱发愁。 两个人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某种程度上来说称得上心意相通,她眨动一下漂亮的眼睛,黑泽阵就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琢磨些什么,与此相对的,他的一些状态,也逃不过她小动物般天然敏锐的触角。 “我们是不是没钱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小声说:“其实、其实我也觉得这个酒店太贵了,我们住便宜一点的吧?” 少年没说话,被她拉着去退房,走在横滨的街头,听她一点一点算账。 “住酒店的话太不划算了,我们买个房子吧,而且以后我们还要上学呀,不能这样坐吃山空,我们去东京怎么样?” 东京离这里很近,他们很快就到了,买房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好的事情,他们依旧需要住酒店,黑泽阵懒得去仔细检查酒店的安全和卫生程度,朴素地遵循着贵有贵的道理这个原则,所以还是订了最贵的那一家。 这个逻辑也把绘梨说服了,她躺在酒店的沙发上,小声嘟囔着要去哪里赚钱,黑泽阵安静地站在旁边听。 其实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只要手里有枪,最不会缺的就是钱。黑泽阵前几天已经差不多摸到了横滨的渠道,但今天就被善解人意的小姐拽来了东京。 接下来的几天,少女缠着他去看各种房子,想要快点从酒店里搬出去,完全没有给他出去赚钱的机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