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在农业之上,若能农商通行,便能钱粮双收,不甚美哉! 至于税赋一事,王翦乐呵呵带头承诺了,无论王上将税赋减至继承,他爵位所带的封地亦跟着减至几成。 君王既然决心已定,封邑最大的宗室也表了态,再为这点利益隔岸看众人争辩下去,想来会惹来君心不悦,他向来是极识时务的,至于变不变商君之法,如何变,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而这时才搞明白税赋与封地利益挂钩的桓猗,也急忙大声表态道,“王上,臣也一样!” 李信李牧亦跟着附和了此言。 如此一来,文臣便有些尴尬了,按理来说,宗室之封地是最多的,其次便是王翦这等屡屡为国立下大功的武将,文臣官职虽高,若无昌平君那等特殊超然的爵位,实则立功封爵的机会是比不上武将的。 眼看利益受损最大的两个群体都改了口风,有些文臣也稀里糊涂跟着附和了起来。 王绾与隗状对视一眼,二人乃老秦人出身,先祖又为秦国立过大功,如今这满朝文臣之中,他们的封地是最大的... 但大势已去,眼看殿中附和之人越来越多,二人不想落得老庶长那般下场,只得跟着高呼“王上英明”。 一场突发变故的庆功宴,便这般莫名其妙地收了尾,嬴政当场考验一番那带头的宗室子弟后,便下诏任命他为新任驷车庶长,此人既懂得维护君王体面,又肯拉下宗亲的脸皮带人跑商队,倒能先用着看看。 底牌既然已亮出,宴会散去后,扶苏便抱着明赫命跟李斯一道前往章台宫,听父王继续与他商议减税之细则。 李斯沉思一番后,道,“臣以为,阳武小郡近两年新增人口多了九万,比颍川大郡新增人口多了近两倍,可见三成税赋与鼓励新生儿等小恩惠,是让阳武百姓极满足的。故而,我大秦各地税赋,可减至三成便可...” 这时,站在李斯身旁的扶苏却出声提醒道,“父王,老秦人跟随秦国南征北战,供养国家多年,吃的苦头是最多的,可否为他们多减些税?” 李斯急忙道,“长公子,不可!王上既要收服天下人之心,便不能凭空为老秦人与新秦人划出界限来,如此必引发人心不齐...” 神画之中,秦国正是亡于人心不齐,六国之民仍将自己视为故国旧民,实在让人心有余悸。 扶苏蹙起眉头犯了愁,他想让为秦国吃了更多苦头的老秦人过得好些,却不想让秦国内乱... 君王沉吟道,“入我秦国傅籍者,皆是秦国之民,但老秦人着实为国吃了多年亏,新政若以傅籍年限划分,二十年为限,何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