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汁地想形容词描述,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她搜到了。“玲珑骰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靠,谁送的啊。还入骨相思知不知肉不肉麻啊。她没好气的挠头发,可是余挽秋那颗里面没有红豆啊,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内里是空的。那浆包的,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成那样的吧,到底是谁送的啊!出来的时候,丘衍楠的头发也湿湿的,问吹风机在哪。她没想洗头的,但是刚才在里面抓头发抓太疯狂,打结了。不得不洗一个。“床头柜抽屉里”果然那小手串又戴在她手上了,不知道什么意思还好,现在知道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把吹风机开关摁开,风呼呼的吹,直到余挽秋闻到一股焦味,拍开了她的手。“再吹下去,你那块头发就没了。”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纤长的五指在她头上穿梭,酥酥麻麻的很上瘾。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余挽秋替她吹头的感觉了。 第11章 温泉 头发越吹越困,吹到后来丘衍楠眼皮都在打架了,头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吹干后的微微卷起卷发半披在肩上。 那么早起床简直是折磨人。 “我想睡一会儿”她含糊说道,跟泥鳅似的钻进被窝里,因是半侧躺着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如天鹅绒般的睫毛低垂下来留下浅浅的阴影。真是醒时多闹腾,睡时就有多安静。 余挽秋把吹风机轻手放回原处,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轻柔的躺了上去。 昨夜冯悦神神秘秘的给她传信,说丘衍楠今天要来这里团建。 她表面上只淡淡回了个嗯,手不自觉地已经开始查询路线了。 惹的冯悦追问了好一阵,问她怎么不去追过去,制造点偶遇什么的。 废了她一番功夫才搪塞过去。大概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余情未了,只丘衍楠这个笨蛋一无所知吧。 那夜浓雾掩月,余挽秋裹着毯子在昏暗的房里沉默良久,照旧摩挲着腕间红绳上悬着的那颗半成品骰子。 她去,会打扰到丘衍楠吗? 秒针滴滴答答转了几十个来回,她终是没忍住,起身收了衣物往车库去了。一阵汽车轰鸣声响起,白色车子扎进了夜色里,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夜路说难开也不难开,只是素来开惯的是城市里宽敞平坦的大路,甫一走山路确实是骇人的很,好在无惊无险平安上来了。 余挽秋降起玻璃望着来时的路。夜里雾浓,吸一口空气里有一半的水汽在鼻腔里翻滚。 因少眠而发胀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从手扶箱里取出万宝路两指合拢夹出一根,白色烟雾纠缠升空撞上车顶扩散,薄荷味的烟抽完之后口感偏甜,叫人清醒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