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真是动听。 “方长是谁?”丘衍楠问。 真是烂俗的笑话,但烂俗的笑话也可博美人一笑。 余挽秋真是秒懂她的意思,特意绕开她的身体拍了一下被子说“没有白睡这么久,这么重的伤看来都好全了,都能开玩笑了。” “哎哟哎哟,殴打病人了”她立刻哀嚎起来,好像那一巴掌是真拍着她了一样。太逼真了,余挽秋都开始动摇了,摸摸刚才拍过的位置,空空如也。 根本就是在演戏呢。 她鼻头又有些发酸了,真好,能看到她淘气嬉笑,真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万丈深渊还是光明之处,统统只在她一笑之间。 医生检查过后感慨她能有目前的状况真是奇迹。手术是第一关,醒来是第二关,接下来的康复便是第三关。 这才是最难的一关。但关关难过关关过,且有爱在前开路。 二人相视一笑,谢过医生后丘衍楠迫不及待开口问“我还要多久可以出院啊?” “最起码还要在医院住一个月” “那我可以出去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以,最起码要等伤口好上一些才行。 伤总会好的,可花期不等人,才醒来的人又开始发愁了,愁愁愁,直上眉头。 如是倚床叹息了半月,天天问余挽秋:花谢了吗?花还在吗?花还好吗? 潜台词是,我想出去。 可怜她如今是个不能自理的断腿人士,连下床都要人帮扶才能实现。 大部分的事情,表面上不行但本质是可行的,前提是你能够自己承担后果。 这段时间为了能够早日出院她配合度极高,谨遵医嘱,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是听话的不得了。 她是真想看花,想看余挽秋为她种下的花。尤其是她知道杜鹃花的花语后就更迫不及待了。 那是她的秋秋在想她告白呀,说:她是属于自己的。 实在是太浪漫了,她就是这样,只知道闷声做大事! 被可怜兮兮的小狗眼轰炸了十几天的余挽秋终于败下阵来。将丘衍楠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带着她回了家。 她想象过开满花的院子的样子,但她编织的画面输给了实景,这远比她想象的更热烈。 好一片粉色海洋。 盛开到极致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播着的花香充斥着她空荡的身体,连日来居于病房内的困顿登时飞散。 种满院的杜鹃花是她赤忱不遮掩的爱意的实质化,轻舟已过万重山,往后都是好日子。 她欣喜又心疼,不知她昏迷的那段日子里,余挽秋看到这片花是怎样的心情。若是她没看到那她该有多痛苦。 “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