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还讲什么形象?” 淡淡一句,暖了她的心。是啊,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全心信赖,无所顾忌的发泄情绪,因为他会包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都已经这样了,还苦苦坚持,不愿看破。 “如果你自己都心甘情愿了,旁人又有何立场置喙?” 她低垂下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再的迁就、包容,久而久之,他就把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说穿了,这该怪我,是我太软弱,让他吃定我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连伤害都肆无忌惮。” “即使比谁都清楚,哭过之后,你还是会一次次的回到他身边,因为还眷恋著过去的甜蜜,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你都会为他找无数藉口来原谅,将伤害合理化。”那他又还能说什么呢?除非她自己决心挣脱,否则,他也只能一次次收容她的泪。 “我”她哑口无言,意外他竟然将她看得如此透彻,甚至比她更透彻,知道她狠不下心,斩不断牵念。 这世上,若有谁最懂她,那莫过于裴季耘。 “别说了,吃饭吧,天大的事,先顾好健康才能面对。” “嗯。”他并没像其他人一样训责她执迷不悟,体贴地为她留了余地,她感激一笑,即使并没胃口,仍领情地拿起筷子,拨弄盘中的鱼肉,正欲入口,窜入鼻翼间的腥味,令她本能反胃作呕,掩著口鼻,努力想将翻搅的不适感压下。 裴季耘眉心深锁,沈思地望住她。 为了不负他的心意,她依然强迫自己入口,但是下一刻,涌上喉间的不适,令她再也无法忍耐,丢下筷子冲向盥洗室。 裴季耘不发一语,神色凝重地跟上前去,在一旁看着她吐空胃里的酸水,扭开水龙头,以清水泼了泼略显苍白的脸蛋,才虚弱地撑起身体,靠在洗手台边。 裴季耘递来干净手帕,若有所思地盯住她。“你们有避孕吗?” 擦拭脸上水珠的手一顿,领悟他话中涵义,她脸色倏地再度刷白。 不需再说更多,光看她的表情,他就有了答案。 “走!”他拉了她,结了帐往外走。 “去、去哪里?”安絮雅任他拉著走,不知所措。 “医院。”将她塞进右座,系上安全带,平稳上路。 一路来到医院,挂了号,坐在长廊中等待结果的当中,她坐立下安地道:“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看还是别” “既然不是,你何不好好坐下来?等检查结果出来,也比较安心。” 她哑口无言。 等待的滋味最是难熬,她像个即将被判刑的犯人,时间每分每秒的流逝,就像有一只只小虫子在身体里头嚼食 “安絮雅!”护士开门喊了声,害她惊跳起来。 “别慌。”他按住她的肩头。“深呼吸,吐气,沈著点。” 她依言照做,重复了几次,他问:“可以了吗?” 她点头。 “好,那我们进去。” 她下意识里寻找他的手,紧紧握住,忐忑地不断回头,寻求依靠。 “安絮雅小姐吗?”见她慢吞吞地推门而入,医生看了看报告,抬首审视眼前出色的一对璧人。“恭喜你,根据报告显示,你怀孕快十周了。” 安絮雅闻言,脸色一阵惨白,几乎站不住脚。 身后的裴季耘及时搂住她,忧心地问:“那,她还好吧?我是指身体状况。” “很好,只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太过劳累,七个半月后,应该可以生出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宝宝。” 安絮雅脑子里一团混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不断重复著同一道讯息: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确定吗?有没有可能弄错了?”她抱著最后一丝希望,气虚地问出口。 医生板起脸。“我用我的专业素养向你保证,安絮雅小姐,你确实怀孕两个半 月,错不了!” 闻言,她泄了气,浑身虚软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了看她面无血色的表情,再瞧瞧裴季耘凝重的神情,医生也见怪不怪了,习以为常地规劝。“男人啊,要有点责任感,做都做了,难道要女孩子一个人承担吗?不像话!” 挨训的裴季耘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