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伶姐,我不走。” 于庭凯点烟的手顿了顿,怔怔的看她。 红伶奇异的瞪着她,问道:“你不走!这里并不适合你啊。” “方才是我不对,既然身为一个公关,就不能拒绝客人的酒,以后我不会了。”董屏坚决地说。 “可是”红伶转头看着于庭凯。 于庭凯若无其事的点起烟,对董屏的决定恍若未闻。 “我需要钱,没有比这里赚钱更容易了。”董屏凄楚的笑了笑。“从今以后我会学习当个称职的公关,不会再替红伶姐惹麻烦了。” *** 董屏几乎酒到杯干,几杯下来,已醉得不省人事。 虽然红伶要倩倩留意她,以防酒客对还是生手的她做出逾矩的举动,再次吓坏她。然而伤心沮丧的董屏却像是自虐似的,毫不拒绝客人的邀酒。 公关也有她们的生存法则,能免除喝酒自然少喝,否则一天几个钟头下来,胃早喝坏了。倩倩甚至还来不及教她避酒的方法,她已经喝醉了。 无奈,只好召来于庭凯,让他先送董屏回家。 在计程车上,两人坐在后座,董屏小脸埋在于庭凯胸膛,哭得伤心欲绝。 司机好奇的从后照镜张望,于庭凯大喝一声:“干!还看?” 司机缩缩脖子,专心的开车。 于庭凯烦躁的揽紧她,摇下车窗,让夜里沁凉的晚风吹散一车的酒气。 “呜你为什么要骗我”董屏模糊不清的哭嚷着。“我以为你要帮我你是好人可是骗我” 于庭凯一手拥着她,另一手从怀里摸索出压的扁扁的烟,闷闷的抽着。 董屏捶打他的胸膛,又是啃又是咬,眼泪鼻涕抹的他一身都是。 “你是坏人坏人可是我只有你不能走呜阿母我想回家” “开快点!”于庭凯踹着司机的椅背,烦躁的怒吼。“是!是!”司机频频点头,油门催快。 董屏胃里急速翻搅,忽然“呕”的一声,吐的他半身秽物。 “妈的!”于庭凯又踹椅背。“停车!” 司机连忙停车,煞车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不去。 于庭凯踢开车门,顺道抽了车后几张面纸,将董屏抱下车,专心清理两人身上的秽物。 司机见机不可失,忽然油门用力一踩,箭一般的急驰而去,忙不迭的逃离这个煞星,连车资也不要了。 “妈的!再让我看见你,砍死你!”他对着扑鼻而来的黑烟挥拳怒吼。幸好离小套房不远了。他无奈的背起董屏,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趴在他背后的董屏只觉得头晕目眩,对着他的后颈又大吐特吐,温热的秽物治着颈项而下,弄得他一身臭气难当。 于庭凯心里简直要干死了,却仍然无言的一步步背着她,朝小套房走去。 *** 终于到家了,于庭凯将她放平在床上,顾不得自己一身肮脏,先拿条湿毛巾擦拭她哭花的脸,也除去她又脏又皱的露肩小礼服。 对于映入眼帘雪白无瑕的胴体,他已无心欣赏。先烧一壶茶,再快速的到浴室冲洗,换下一身脏臭难耐的衣服,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床上的董屏泪痕未干,半睡半醒的断断续续抽泣着。 于庭凯坐在床旁,点一根烟,在缭绕的烟雾里陷入沉思。 好半晌,茶壶的气笛声惊醒他,这才手忙脚乱的冲泡一杯浓茶,半扶半抱的将董屏靠在自己臂弯,将热呼呼的茶水吹的稍凉,缓缓凑近她唇边。 “喝点热茶解解酒。”他耐心的哄着。 董屏呓语着:“走开!坏人”手一挥,挥掉热茶,溅的他一身都是。 热水泼在于庭凯穿着短衣短裤的身上,烫得他低声咒骂。手忙脚乱的清理一身的茶叶水渍,大腿和手臂上已经浮现一片烫肿的红迹。 换做平时,他大概不分青红皂白先打醒她再说。但也不知为什么,他只是乱七八糟骂个几句,自认倒霉的清理一片狼藉。 末了,他只是将董屏安置在床上,替她盖上薄被,垂头丧气的走进浴室,默默的低头清洗堆在角落的衣裤。 哗啦啦的水声冲击着堆满秽物和泡沫的衣服,也冲击着他找不到良心、空荡荡的胸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