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好意。” 等买了房子,她就要彻彻底底脱离这个圈子,再也不愿和任何一人有所交集。如果接受了他送的房子,岂不是一辈子要和他纠缠不清吗?即使转手卖人,以他们在房地产界的关系,由买卖权状上,总会查出她的落脚处。 其实拿着从男人处赚来的钱买房子,和接受男人赠与的房子又有什么差别?这只是她的推托之词,因为等有一天离开后,她不愿留下任何让人追查出去处的线索。 “我就知道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你是个有志气的女孩,并非贪图我的金钱。”何文彦喜不自胜,一副捡到宝的模样。 “喔?有谁说过我什么吗?”董屏微微一笑。 “别管他们说什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相信那些屁话!” *** 走下那辆闪闪发光的保时捷,一阵烟尘随风而来。 何文彦搞起鼻子,顺道把董屏护在怀里。 “我就说这里又脏又乱,到处飞沙走石,实在不适合你来。” “没关系。” 何文彦脱下西装外套,两手撑开挡在她头顶。 “太阳真大,委屈你了。” 董屏笑着拉下他为她遮阳的手。 “夜生活过久了,偶尔晒晒太阳也不错。” 屏东的太阳更烈呢,真让她怀念。 “就算要晒太阳也得选蚌风光明媚的地方,改天我带你到郊外走走。” 一旁的工头拿来两顶黄色工程帽。 “总经理,带女朋友来呀?” 何文彦乐不可支。“是啊。”接过工程帽替董屏戴上。 嗯,改天要为这个工头加薪,嘴巴真甜。 董屏望着偌大的工地中央盖起一栋耸立云霄的大楼,大楼周围国着绿色的护网和鹰架,显然工程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鹰架上几名穿着汗衫、戴着工程帽的工人爬上爬下,四周也是许多挥汗如雨的工人扛着水泥之类的东西忙碌地走来走去。他们那种为生活付出劳力的勤奋,忽地让董屏的眼眶湿了。 虽然她只是一名女子,但她多希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x5c3d;#x7ba1;赚得的钱多么微薄、#x5c3d;#x7ba1;工作多么粗重和辛劳,但那毕竟是实实在在的。 她不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轻轻松松的赚钱;她向往那种阳光底下的汗水。 “我们到那边去看看。”何文彦小心地搀扶着她跨过地上的钢筋水泥。 董屏深深吸一口气,灿亮的笑了。 “这里充满生命力。” “是吗?”何文彦不以为然。“这里又脏又乱,会来工作的都是一些低下阶层的人,找不到轻松的行业,只好来出卖劳力。” 董屏突然对身边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感到厌恶。 “是吗?看来我也是属于低下阶层的人了。”她淡淡地说。 何文彦大惊失色,连忙道:“不,你怎么算呢?我是说,他们没能充实自己的智慧,因此只好靠劳力赚钱你和他们不一样” “能靠劳力赚钱总是好的。”董屏冷淡地看着他。“或者你以为出卖美色赚钱较值得鼓励?”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何文彦心惊肉跳,呐呐道:“所以我、我要你别在那里上班” 董屏“噗哧”一笑,拍拍他的脸颊。 “瞧你紧张的。” 何文彦看到她笑了,总算放下一颗心。 “我更怕你误会我并不是看不起他们,毕竟没有他们,这间建设公司也无法生存。我的意思是” “好了,别解释了,愈描愈黑。”董屏不在意的说:“你不是要帮我介绍吗?这里的东西我不懂。” 何文彦精神一振,建筑是他的本行,看来可以挽回一些颜面。 他滔滔不绝的介绍建材、结构之类的专业名词,董屏听的津津有味。 能成为一个企业家第二代总是有些本事,倒不是靠着上一代打下的江山胡作非为。原本他也算的上年少得志的有为青年,怪只怪他迷上酒家女,于是落得一个败家子的臭名。 看来她真是害人不浅啊董屏在心里苦涩的笑着。 随着他指向的地方望去,不意间让她发现一个熟识的背影。 那个男人头上戴着一顶工程帽,身上的汗衫到处是汗渍泥灰,有的地方甚至勾破了。肩上扛着一包沉重的水泥,此刻正从他们面前不远的地方低着头走过。 董屏捂住嘴,阻止自己发出惊呼。那是于庭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