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伸手去摸。 沈见清睡过的地?方没有丝毫温度。 秦越快速坐起?来,又因为体力不支,头?晕目眩地?晃了晃差点跌回去。 她撑着枕头?浅浅皱了一下眉,等不到眩晕过去就摸索着下床往出走。 五点半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屋里静悄悄的,光线很暗。 秦越从卧室一拐出来就看到了背身坐在客厅地?板上的沈见清,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昨晚那束玫瑰,乍一看全?都安然?无恙,走到半路,秦越的步子陡然?停住。 其中?一枝玫瑰的花朵被一片一片扯得七零八落。 花瓣散在沈见清脚边。 一半是火焰一样的红,一半是新?雪一样的白,强烈的视觉反差中?透出让人心惊的诡异。 秦越紧闭着唇,把视线从地?上挪到沈见清脸上。 她的表情异常平静,像灵魂脱离了肉.体,神思便?不复存在,只有机械的动作还在循环往复。 直到扯完一整朵玫瑰。 她顿了顿,倾身趴在桌上。 之后,一切恢复平静。 秦越目光研判地?看着沈见清,试图将她看见玫瑰那秒开始的所有画面?连接起?来,去分析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原因。 只用不到一分钟,她就成功了前一半,事无巨细,但后一半原因,她仍旧一无所知?。 未知?的,不能?贸然?触碰。 因为没人知?道?她的软肋会在哪里。 秦越站在原地?沉默一会儿,转身往卧室走。 她的脚步很轻,短短一段路走得神鬼不知?,人也不觉。 不久,沈见清也回来了,床侧微微一沉,她躺下来靠着秦越的肩膀。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冷冽清晨恢复宁静,仿佛刚才那幕只是谁的一场噩梦。 …… 六点,沈见清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软绵绵在被子里踢一脚秦越,说:“起?床了,一会儿我去学校,顺路捎你到单位。” 秦越紧闭的眼皮动了动,从“熟睡”中?苏醒,“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沈见清侧身过来,手撑在脸侧,“我们的约定里可没有事后替对方做早餐这一项,我今天要是开口了,是不是得付你额外的报酬?” 秦越坐起?来说:“不用。我每天必须吃早餐,而且只能?是自己做的,外面?的吃几回吐几回。反正?要做,做几个人的都一样。” “啧,果然?是身娇体弱的秦师傅。”沈见清揶揄一笑,也坐了起?来,“但是你喜欢吃的,我可能?吃不了。” 沈见清抬手拨开秦越的长发,指腹从她清晰的锁骨滑到肩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