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汉生,不能再打了,宁秋娘要被你打死了。” “好了,叶老婆子。你别嚎骂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还能活几日,还要不要宁秋娘伺候你了?省省力气吧。” “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宁岳眼里一沉,山雨欲来。他疾步进入院子里,宁秋娘一头血倒在地上,叶汉生两眼茫然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锄头。 叶老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岳冲过去,蹲在宁秋娘身边,他试了宁秋娘的鼻息、脉搏,无一不证明,宁秋娘死了,被叶汉生打死了。 他盯着一脸灰败的宁秋娘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周围吵闹尖叫声仿佛离他很远很远,渐渐地,他心里如同湖面被风吹皱的涟漪,变成海难时的狂风飓浪。 “为什么?” 宁岳抬起头看向叶汉生,眼睛全是血丝。 叶汉生手里的锄头早被人拿走,听到宁岳这声质问,身子一晃,连连后退。 “我没想打死她,我只是太生气了。” “她……她居然偷偷地把生儿子的药换成避子药,明知道我有多么想要儿子,她还背着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避子药。”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害我没有儿子,害我被嘲笑死了没人摔盆。” 叶汉生越说越激动,目眦尽裂,整个人癫狂起来。 他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宁秋娘喝的竟然是避子药,如果不是他抱着不甘心,把药拿到药店看看能不能换一个药方,他到死都要被蒙在鼓里。 “她该死,她该死。” 宁岳猛地站起来直逼叶汉生:“我现在就让你死。” 石头连忙从后面抱住宁岳的腰身,他大声道:“宁岳,你冷静一点,千万冷静。你打死他你娘也活不过来,你白白搭上一条人命,村里会给你做主的。” 宁岳异能在体内暴动,他声音冷冽:“松手。” 石头死死地抱住宁岳,将他往后拉,可宁岳就像脚生根一样,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也站着纹丝不动。 没办法,只能在宁岳耳边小声地说:“你想一下秋哥儿,你真打死叶汉生你就杀人了。你虽然才十三岁,可你不姓叶,村里的老者不一定偏向你。如果他们一致要求官府严惩你,到时候,你只能眼睁睁看着秋哥儿嫁给那个家伙。” 体内异能熄灭,宁岳脸上一片冷然。 “报官。” 叶汉生头发散乱,口水鼻涕直流。 “不能报官,不能报官。只是夫妻口角失手,我没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想杀她的。” 叶老娘从晕迷中醒过来,一听这话凄厉地呜咽一声,再次晕过去。 衙役来的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