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衣男子离开, 白衣青年抬头看天,忽然一只黑色啾啾鸟儿朝他直直的扑了过来,白衣青年抬手准确的抓住,好看的眉眼柔和了下来,拆开小竹筒, 展开信一看: 一副画,画着一个捂着耳朵的小人, 旁边两个字:啰嗦! 白衣青年轻轻一笑,笑容温柔眷眷, 灿灿这是嫌弃他啰嗦了?可是,不啰嗦的话,灿灿就不会听,林叔三日一禀报的用膳单子和婉转的话语里,透露出的,就是这人非常不乖,不好好用膳,不好好用药。 所以,他还是来了。 安州接下来并不太平。 宋玉书,宋青珂,李璟轩,赵景渝,以及沉默的府衙州令,还有银矿……白衣教……那个所谓的圣女。 “主子!”阿七接了黑衣男子的急报,匆匆走向白衣青年,单膝跪地,双手呈递。 白衣青年——唐远之接过,展开一看,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来,淡淡说道,“安州里,所有潜伏的赵家人,都翻出来。” “是!” “赵景渝手里必然有东阳公主的部分力量,白衣教好好查一查。”唐远之说着,站起身,看向天空,安州的夜晚没有星星,此时的灿灿是否已经就寝? “阿七阿六随我先行,其他人,隐匿。” “是!” ****** 金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梦境却是这般真实! 那是佑安,手提长剑,一身黑色袍服,乌黑的发丝用金冠束着,整整齐齐,挺直的背脊,慢步从流淌着鲜血的台阶走下来,步伐散漫,又难掩贵气。 可是,那又不是佑安,淡漠平静的脸,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是冷厉的杀意! 一身气息明明是压制的暴戾,可又是冷静的嗜血,矛盾的又怪异的和谐。 慢步走下来的佑安走过一地血污的前庭,走向敞开的大门,在大门口,四十多岁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他:“此番你诛杀了赵家一千五百人!可满意了?” “是一千五百零一人。”佑安很是轻淡的说着,手里长剑慢慢的高举。 男子盯着佑安,突兀的笑了,笑容很是诡异,透着一种得逞的愉悦,“弑父?很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佑安手里的长剑猛然挥下—— “不要!!”金竹猛地惊叫起身! 守夜的林叔和无眠在金竹惊叫后,就急急的冲了进来,却见床榻上的金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神色竟是惶恐害怕! 林叔心头一抖,他家从来都是胆大的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主子居然害怕了?! 花无眠也脸色发白,主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