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被休了呢? 若是沈涵净被休,俞宛秋不会觉得奇怪,那人的火爆脾气,冲动个性,都跟这个时代要求的妇容妇德相去甚远,可沈涵清的性子。经过乌龙事件后,已经沉敛了许多,嫁的也只是商户人家,到底因为什么了不得的理由要休掉一个才十几岁的女孩? 她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林兰馨借着上净房的机会告诉她:“五妹嫁的那个陈家姑爷,本来就是个风流才子,家里小妾通房一大堆,五妹你别看她平时不怎么出声,心里也是个要强的,跟那些小妾明争暗斗,家里整日吵闹不休。陈姑爷既然有才,就不肯埋没了自己,一心想在朝里谋个出身,这才跟咱们沈府联姻。当初大老爷被人诬陷下狱时,亲事就差点黄了的,那边久久不来迎娶,只差退亲了。后来四妹生下皇长子,三叔、大哥相继起复,这才娶过门。谁知四妹又被贬了,皇长子给了皇后,听说皇后很是忌惮四妹和沈家,怕皇长子大了只认生母,不认养母。陈姑爷怕以后受连累,就想悔婚,正好五妹把人家一个怀孕的小妾弄得流产了,这下好了,打瞌睡遇到了枕头,刷刷两下就写好了休书。” 这故事听起来脉络分明,条理清晰,就是时间对不上号:“四表姐被贬是上月的事,大表哥怎么说五表姐半年前就被休回家了呢?” 林兰馨有一瞬间的怔楞,不过很快就辩解道:“五妹半年前就回到娘家住了,休书确实是最近才写的,你大表哥每天都在外面忙,这些女人家的事,记错了也是有的。” 俞宛秋不想揭穿她:既然沈涵清半年前就回娘家住了,那小妾流产**什么事。以这个为理由休妻,不嫌太牵强?沈家人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 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她主动转移话题:“你家相公呢?是不是还在太学读书?” 林兰馨叹息道:“他都二十岁了,哪能整天读书,要是以前,家里养得起,还无所谓,像你二表哥,在国子监混到二十七岁。唉,说起二哥,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样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二太太每次想起来就哭一场。” “是啊”俞宛秋不敢多说什么,关于沈渊的下落,她曾跟戚长生打听过,戚长生只承认恐吓过他,所以沈渊之事,对俞宛秋也是个疑案,但从赵佑熙偶尔的片言只语里,她隐约地意识到,那人已经凶多吉少。 林兰馨忽然盯着她问:“听说二哥到苏城找过你?” “没有”俞宛秋本能地否认:“我没见过他。” “可二老爷、二太太都这样说”林兰馨的口吻有些咄咄逼人。 俞宛秋恼了:“即使他来过苏城,也不见得就是找我的,我一闺阁女子,他又怀着那种心事,我避嫌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见他!” “原来你知道”林兰馨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你别生气,我就随口问问,当时二太太他们打这主意时,我就劝过,可恨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 “没事,都过去了。” “是啊,多亏了这么一闹,逼得你远避江南,这才促成了跟太子的缘分,你这叫因祸得福。” 俞宛秋唇角微咧,她远避江南,是多种因素促成的,沈渊母子还没来得及逼婚呢。 林兰馨告诉她:“后来二老爷还来南边找过二哥,谁知儿子没找到,反惹了一身臊,有人向皇帝递折子,说他寻子是假,代表沈家投靠安南王府是真。四妹就因为这事,从六品才人一下子贬为无品的宫女。“ 俞宛秋笑道:“她那才叫因祸得福。要不是贬为宫女,哪能在御书房服侍皇上,从而得到龙种?” 林兰馨长叹一声:“有什么用,现在儿子都被人抢走了。” “放心,儿子是谁生的就是谁的,抢也抢不走这层血缘关系,四表姐指不定哪天就恢复了原来的封号。”为年长无子的皇帝生下儿子,那是莫大的功勋,再不得宠,光凭这,也可以在皇帝身边占据一个位置,如她的婆婆,公公平时正眼都不瞧,册封后宫时照样立她为后,因为她是太子之母。若梁帝始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沈涵净迟早会复位的。 林兰馨摇着头说:“你别忘了还有皇后,她若容不下四妹,别说复位,命都保不住。” “皇上是干什么吃的,会让她这么猖狂?那位陈姑爷实在是眼孔太浅了,典型的势利眼小人,五表姐离了他未见得是坏事。你就放心好了,皇长子将来若继承大统,沈家可就出头了,天子外家啊,多显赫的身份。” “得了吧,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先有大统才谈得上继承。” 俞宛秋本来要出去的,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压低嗓音说:“二老爷就因为来了一趟江南,给四表姐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差点给沈府带来灭顶之灾,你们这次来,说实话,我很担心” 林兰馨一笑:“所以我们没去求见太后或皇上,而是偷偷跑到军营找你。” 俞宛秋眼睛闪了闪:“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你们这次来,究竟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