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可以掌控他们的生死,可以任意打骂和买卖,奴婢是没有自由意志的。 就像纹绣自己说的,他们不会想到是小丫头自己不答应,小丫头有什么权力拒绝或答应?他们只会以为,是太子妃从中作梗,至少,是没有出力。总之还是那句话,没把军人放在眼里。 难得纹绣头脑清醒,于一片喜气样样的热闹中,看见了潜在的危险,俞宛秋深感安慰,抚着她瘦弱的肩膀叹道:“是我没处理好,该让人看住陆大将军的,这种喜庆场合,对一心想成家的他是个很大的刺激。” 纹绣反过来安慰太子妃:“您放心,都说酒后吐真言,他这番举动虽然莽撞,倒也看得出来,确实是一片真心” “是的”俞宛秋使劲点头:“你是没看到他当众断木发誓,那言行,那气概,连我都觉得震撼,当年你家殿下求婚,还没这么劲爆呢。” 纹绣笑着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朵朵桃花,俞宛秋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小妮子看来春心动了,真好能得纹绣心甘情愿下嫁,对任何一方,都是难得的好事。 站在礼堂外,纹绣在回廊里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毅然走了进去,先拜见过太子殿下,然后走到脸红得堪比猴子屁股的陆大将军面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你把刚才那样的木棍再找根来。” 全场哑然,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能塞进一只整鸡蛋,陆大将军结结巴巴地回话:“木棍是在在膳房的柴火堆里找的,要多少有多少,姑姑娘要要几根?” 纹绣已经恢复镇定,语言清晰利落:“一根就够了。” 陆大将军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姑娘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就回来了,马上” 说完傻笑着跑掉,慌不择路,一头撞在门框上。几个部属抢过去搀扶,陆满屯伸手想给哥哥揉揉头上的清包,被陆满仓一把推开,回头朝纹绣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往前跑。 堂上众人这才回过神,叽叽咕咕地互相猜测:“要棍子,难不成要当堂驯夫?” “还不是夫啊,这就开始驯?” “那就是请家法?” “那没成家呢。” “先请着不行啊,丑话说在前头,家法请好了再成亲。” 礼堂上的兴奋情绪已达到白热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上面来,连上午刚拜完堂的新郎官出场都没人理睬,把戚长生同学郁闷的。拜堂之前,明明大家的眼光都只盯着他,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就把他当隐形人,难怪那么多兄弟发誓不成亲的,原来男人一成亲,就不值钱了。 话说今天的焦点人物陆大将军很快就顶着清包找来了另一支木棍,他倒是一点都不藏私,这根比上一根还粗。 纹绣接过木棍,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将来打我,我不要你‘有如此棍’,你是朝廷的大将军,要留着命开疆拓土,为国效力。所以,刚才那个誓言不作数,这根才是应誓的,你是武人,平时动手惯了,就算一时没忍住,对我动了手我也不会怪你,我就只当是前辈子欠了你的。” 不只陆满仓,所有人都被感动了。虽然只是一句空口承诺,但女方如此郑重其事,就怕男方不小心应了誓言,心地之纯良,由此可见一斑。 陆满屯上前道:“嫂子,你别担心,以前爹娘还在的时候,从来只见俺娘拿着洗衣捶追得俺爹满院子跑,俺爹哪里敢打俺娘?他只求俺娘不打他就谢天谢地了。” 满室哄堂大笑,俞宛秋也彻底放了心。都说家暴是有遗传的,她原先的确有点担心,陆家毕竟是土匪世家,却不知道,陆家兄弟的土匪头子老爹在家里居然是这副德性。 赵佑熙同样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 他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不忍违逆妻子的心意。若依他本来的性子,早把纹绣打包送到陆满仓床上去了,哪里还用等到今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