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闭着眼瞎夸。 小姨乐呵呵的,边跳边用手摸了摸乌黑的卷发说:“我家楼下理发店的tony说,现在就流行这个。” “托什么泥什么?”小姨夫没听明白,指挥小姨,“你快别摸你那头羊毛卷儿了,拍子都跳乱了,不满意你还得让我给你重拍。” 小姨夫说着,又分神看看桑奕明,喊了他一声:“奕明啊,水管跟24号的扳手买到了吗?” “买到了,”桑奕明拎起袋子放在客厅里,“在袋子里呢。” 小姨夫举着手机跟着小姨的舞步又往前贴了贴,给了个近景镜头:“好,吃完饭咱爷俩儿把浴室的下水管给换一下。” 桑奕明应了声“好”,起身去浴室洗手,姥姥提醒他说浴室水管坏了,让他去厨房去洗。 方言脱了外套,扫了眼客厅也往厨房走,又问:“小姨,我哥跟凌赫哥呢?他们还没到吗?” “你哥说晚上不来,他在工作室加班,凌赫去外地出差了。” 小姨夫拍完视频,先发在了家庭群里,栖南最先在里面竖了几个大拇指,李凌赫紧随其后,发了几个鼓掌。 方言兜里的手机叮地一声响,掏出来也在群里跟着竖了几个大拇指。 小姨又把视频上传到了视频软件上,@了家族群里的所有人,吆喝他们去给点个赞。 方言撸起袖子挨着桑奕明,两个人用一个水流,湿漉漉的手指时不时碰在一起。 他一直都很喜欢桑奕明的手指,又长看着也很有力量,指甲剪得很短,中间的骨节并不明显,热热的水流滑过他弯着的手背,水珠又落在下面的方言的手指上。 水温明明正好,但还是烫得方言整个人微微瑟缩了一下。 只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又让方言有些心猿意马。 当年他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第一次从桑奕明的身上想到了性,就是因为桑奕明的手,第一次做关于性的梦,也是因为桑奕明的手,第一次吻的,还是桑奕明的手。 方言洗着洗着慢慢倒吸了口气,很轻,没让桑奕明发现,在失控前收回手,抽了张纸巾擦干水,站在旁边,一直等桑奕明也洗完了才一起进餐厅。 饭桌上姥姥使劲儿给他俩夹菜:“多吃点儿,看你俩都瘦了。” 方言捂着碗说“够了够了”,他吃不了那么多,姥姥又给桑奕明夹:“昨天才回来的?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多吃点儿。” 桑奕明“嗯”了一声,低头吃菜,方言吃不了的,也夹到桑奕明碗里,桑奕明自然而然夹起方言的菜塞进自己嘴里慢慢嚼。 姥爷以前也是教师,又问起方言学校里的事:“你这么老实,带班主任管得住那些孩子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