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尧一转身来到了阮蛮蛮跟前,两人一高一低对坐着。他朝阮蛮蛮勾了勾手,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阮蛮蛮俯身凑过去,两个人之间仅隔着半拳距离。四目相对,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倒影着彼此。 阮蛮蛮觉得两人离得有些近了,刚往后退了半寸,就被苏祁尧扣住了头,一把搂了回去。 额头.贴.着额头,鼻尖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唇瓣之间承受着温.热的气.息,互相.交.缠着。不出片刻功夫,阮蛮蛮的脸颊上,就被'灼'出了红晕。 “想哭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仿佛有着巨大魔力,它穿透了阮蛮蛮的身体,拨.弄着她的心弦。 阮蛮蛮忽然有些不能自己了,她粗喘了两口气,颤着小手,用力按住了那颗打抖的小心脏。 苏祁尧笑了,唇角儿上扬勾出了美酒般的迷人笑意。他继续不依不饶着,再次压低了嗓音,“感动了?” 阮蛮蛮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那,以身相许?” 一双勾人的凤眸里,蕴着痞痞的邪气,阮蛮蛮看得心头一阵悸动。尤其是那句以身相许,在她耳边炸开了花儿,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说要……以身相许。 阮蛮蛮红着小脸,傻乎乎地望着苏祁尧。看上去,似乎真的像是在考虑那句话。 如此呆萌的一面,惹得苏祁尧一阵爽朗的坏笑。阮蛮蛮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眼神清明,没有半丝情谷欠,分明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苏祁尧,你敢戏弄我!”阮蛮蛮拿起枕头来,朝苏祁尧丢了过去。趁机躲进了被子里,盖上了小脑袋。 一想到刚才露出来的那些傻乎乎举动,她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臊得难以见人。 许是应付的事情太多,因为牛的事心里也紧绷着,现在心结已打开,阮蛮蛮躺下没多久,困意便找上了她。 半夜里大风呼啸,被噩梦搅醒得阮蛮蛮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直到身后有只大手轻拍在了她的身上,压在心头的不安,才逐渐被驱散开。 阮蛮蛮往床里面挪了挪,留出来了个空位,在心里偷偷的说了句谢谢,这才闭上眼睛又睡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阮蛮蛮都不知道苏祁尧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看着床角上叠好的被褥,思绪乱跳,她回想到了昨夜的事。 经过这几日的了解,阮蛮蛮算是看出来了,苏祁尧并非外面传的那般不堪。他很聪明,又是个爱憎分明,有胸怀的人。他没有抱怨在阮家受到的委屈,也没有因为刘氏的所作作为,迁怒到她的身上。 种种迹象说明,他是个可塑之才。所以她决定,为了两人的将来,她要想办法挣到钱,让他读书考状元。 穷苦百姓的钱财来源,靠地里的那点收成是不够的。最近几年不是干旱,就是雨水太多,泡坏了。连口饱饭都不够吃的,去哪里攒钱支付昂贵的书本费? 阮蛮蛮决定另行他法,先去苏祁尧的地里看看。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哪里是地? 几乎一人高的茂密荒草,占满了整块田地。远远看上去,这仿佛就是一块小草林,摇曳着高大的身.躯,一眼看不到头。 阮蛮蛮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实在想不出来,这些年苏祁尧都是靠吃什么活下来的。 阮蛮蛮放下锄头,站在地头看了一圈儿,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河边上。 郁郁葱葱的草丛里,钻出来了一只只小绵羊,它们争着抢着吃那点草。 阮蛮蛮的杏眸里闪烁着亮光,一路小跑着去河边找小羊的主人。在她的一张巧嘴下,两边人很快达成了协议。 阮蛮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