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不要我好过是不是?那,那我撞死在你们身上,这辈子甭想安心过好日子!” 农妇就像是发了疯似的,逮到人就撞。没出一会儿的时间,公堂就变成了菜市场,到处是尖叫声。 “够了!”阮蛮蛮一声怒喝,堂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她将所有人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农妇身上,“把她给我压到堂外,重打十板子后,从门口扔出去。再胡搅蛮缠的话,就拉出去游街,告诉全城所有人,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你你……会不会判案啊?我是原告,不能打,打不得!”农妇见阮蛮蛮来真的,到底还是怕了。 阮蛮蛮不买账,坚定的口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只要犯了错,就得为自己做过的蠢事接受惩罚!” “我……”农妇见阮蛮蛮软硬不吃,近在眼前的衙役又向她走了过来,情急之下,她双眼一闭,躺在了地上。 阮蛮蛮的杏眸中泛着冷意,“晕过去了正好,那就多打几板子!” 阮蛮蛮听着农妇人打完了,才从公堂上下来。不过,审完这个案子,她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就像是被谁抽走了精气神儿,蔫儿嗒嗒的。 不过,好歹她把案子顺利给结了,这事好歹可以跟周文博交差了。 “你做的很好,钟大人果然没有看错。他慧眼识人,在万千当中一眼便选定了你,这种眼力劲儿,我这辈子怕是也做不到。” 周文博将案卷收了起来,他拿出印章,正要在封条上扣印记。这时,在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苏祁尧,突然说了句。 “我看你们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像这种人最好办,也最不好办。不信啊,那咱们走着瞧。” 阮蛮蛮确实不信,那位农妇跟刘氏是一类人。不管刘氏平时有多横,遇到苏家那样的富贵人家,立马就把刺收起来了,温顺得像没脾气的老实人。 阮蛮蛮就这样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有露出头,就有人来衙门里敲鼓喊冤了。 阮蛮蛮迷迷瞪瞪去了公堂上,她瞧见是位陌生的中年男人,“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草民王富贵,是昨天被告人的夫君。大人啊,求求你,求求你快救救我媳妇儿吧!她就要被那刁妇给逼死了!” 混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阮蛮蛮忙绕到堂下问道,“出什么事了?走,咱们边走边说。” 出了衙门,阮蛮蛮跟着王富贵直奔他家。站在胡同前,还没到门口,阮蛮蛮就听到了一阵哭爹喊娘声。 这嗓门,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大人,求你给主持公道,让她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阮蛮蛮也是气得,不知道怎么发脾气了。 农妇竟然拉着即将奄奄一息的婆婆,来到王家门口嚎丧,这不是明摆故意讹诈恶心别人吗? “你别急,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如果是昨天的话,阮蛮蛮还有底气说能摆平。现在她看清了,什么叫无耻没有下限。阮蛮蛮竟然从农妇这里,生出一丝挫败后的无力感。 “你们几个,去把老人稳稳当当抬回去。” “我看,就在这里挺好的。” “夫君?”阮蛮蛮扭头一看,苏祁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你怎么来了?身上有伤,怎么还到处乱跑?快回去休息。” “来都来了,不如解决了这件事后,咱们一起回去?” 他说的倒也没错,只是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阮蛮蛮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