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就没办法回答了。”阮蛮蛮立马回道,“我这个商人,跟你那个商人不是一回 事。” “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己分。你得去问你那一窝的人,才能找到共同语言。” 太师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不似之前那般虚假客气了。 看到他这样,阮蛮蛮反而感觉心安了许多。这人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到底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听说,前几日裴温策跟你商量的事,你拒绝了。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你该感到万分高兴。” 阮蛮蛮好笑道,“我应该不光是感到万分高兴,应该还得感激涕零。毕竟这是太师煞费苦心,为我铺得一条平坦的死路。” “我活这么大了,还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巴不得我不得好死。太师大人,您是第一人,我会感激你祖祖辈辈的。” “阮蛮蛮!你……”太师啪得一声拍桌子站起来了,外面的侍卫也在那一瞬间,拿着刀冲了进来。 阮蛮蛮就像是被按在了砧板上的鱼儿,在窒息中,等着被人拿刀宰杀。 “哈哈哈……” 一串莫名其妙的笑声,打断了压抑的气氛。 太师挥了挥手,让那些侍卫退下了,“你是在故意惹怒我,好让我放弃找你谈铺子的事。” “随你怎么想。”道不同不相为谋,阮蛮蛮懒得再跟他周旋,“民妇出来的时间也太久了,再呆下去多有不便。太师公务繁忙,就不必送了。” 不等太师变脸,阮蛮蛮扭头就走。 “既然你这般伶牙俐齿,我想等我把钟邵元谋害他人性命的罪证呈上去后,你定会帮着钟大人打赢这场官司的。” 阮蛮蛮不用特意转身去看太师的那张脸,都能从恶意满满的话里,找到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嘴脸。 “真有那种事的话,以太师的为人,怕是等不到现在才拿出来吧?” “那你可就想错了。我这人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我喜欢乱上加乱。” 太师笑道,“这点小事,平时拿出来不痛不痒的。要是遇事赶事,那就大不相同了。” “比如说,最近边疆又出现了大规模的东吴人来犯,钟大人他必须得从我这里拿钱招兵买粮。” “我要是不给他拨款,他也没办法。不拨款,再把这事捅到皇上那里去。你来说说,以钟大人耿直的性子,会不会放弃救儿子,去边疆救百姓?” “你就是个畜.牲!”阮蛮蛮猛地回过身来,气冲冲的又进了大厅,“你为了自己的私仇,拿边疆百姓的性命当儿戏,你配当西楚的太师吗?!” 太师见阮蛮蛮怒红了双眼,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别激动,你想想他们早晚也是死啊,一刀被杀了,不比活活饿死强很多吗?我这也是为了让他们少点痛苦,是好心。” “放屁!说的那么好听,你怎么不去死?”阮蛮蛮到底是人微单薄,一两个人还能挣扎下。这么多人,像一堵墙似的,把太师保护的结结实实,她根本无从下手。 “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我想让谁死,他就多活不了一刻钟。” “当然,现在你手里也有决定权。你要是想让他们死呢,那我准叫人动手。要是想救救他们,也是你一句话来决定的。” 阮蛮蛮用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根本就不缺那个钱,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一个前途不明的铺子?”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