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不要紧不要紧,虽然刚才是自己的幻觉,但很快,这个幻觉就会成真。 于是夏子冰把幻想中的场景在现实中复刻了一遍,前半部分章哲柳的表现和幻想中有差别,但不大,可随着他讲述自己查到的事,和幻想中截然不同的事情发生了。 章哲柳并没有失态,反而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夏子冰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浑浑噩噩的人变成了他。 “你为什么不震惊?”夏子冰不可思议地问道。 章哲柳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加明显。 他站起来,弯下腰,整个人离夏子冰更近了点,压迫感也更足了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件事啊,夏、子、冰。” 章哲柳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他的脸上有笑意,声音里也有笑意,让夏子冰仿佛见了鬼,猛地后退,差点把椅子带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夏子冰的内心疯狂呐喊。他怎么会知道? . “卡!”演到这里,肖佛利终于喊“停”。 他操纵轮椅上前,看盛潼威一头冷汗的模样,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想知道这整场戏,你哪一段演得最好吗?” “不、我不想,”盛潼威看了眼近处的祁临渊,以及远处的季宇辰,把否决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一丁点都不想知道我哪一段演得最好,甚至演出了活灵活现、仿佛夏子冰附体的效果。” 第62章 很多时候,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遂人心愿。 比如盛潼威不想知道这一整段戏自己哪里演得好哪里演得不好,但肖佛利却不可能不告诉他:“你前半段演得很糟糕,游刃有余、幸灾乐祸感太淡,倒是后面惊疑不定、浑浑噩噩、仿佛见了鬼的情绪演得特别好,特别真实。” 盛潼威心想那能不真实吗,我昨天刚刚体会什么叫做惊疑不定、浑浑噩噩、仿佛见了鬼啊! 他就不懂了,季宇辰都戴了口罩了,怎么不干脆多戴个眼罩,或者用上缩骨功,这样自己就认不出来,也不会影响自己拍戏的发挥。 “至于小祁……”肖佛利说着,视线转移到了祁临渊身上,“你没什么问题,不过相较之下,你也是后半段演得更好。特别是说完那句,微微偏头,想看夏子冰反应那里。” 祁临渊的“过奖”两个字到了唇边,好险被他咽了回去。 谁让他昨天告诉季宇辰有乐子可看呢?前半段哪里有乐子,当然是后半段恐吓别人,看别人被自己吓到有乐子啦! 祁临渊对自己这段表演还挺满意的,肖佛利让他自己调整,他便走了回去,问季宇辰的观看感想:“怎么样?有趣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