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刻也不敢耽误,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遇见岔路口,他们若是不太确定走哪一个,就直接爬墙、从房顶过。 二师兄正欲从墙上跳下,一阵清风吹来,夹杂在炊烟中,他还嗅到一丝血腥味。 迅速辨别方位,他飞身掠去。 魏肆愣了一下,跟在他身后。 两人几个起落,就跳进一个院子。 血腥气愈发浓郁。 一个门没关严的房间还传来争吵打闹声。 二师兄已经能确定小师弟在这里,迫不及待地要往里冲,还是魏肆拦了他一下,提醒道“不要打草惊蛇。” 二师兄尽量放轻动作,脚步却一点都不慢。 “砰” 他们刚走到门口,一声巨响传来。 二师兄忙从门缝向里面望去。 他的角度只看到一个大汉弯着腰想把倒地的衣柜抬起来,还听到那人喊“柱子” 判断出情况后,二师兄直接推门进去,把松手后还没直起身、满脸惊慌的大汉踹飞撞到墙上。 “你们小师弟”二师兄还没问完,就瞥见床上那个小小身影。 贺明隽的右臂在床的外侧,于是二师兄一眼便看见了他的伤口。 莹白中一抹暗红,格外刺眼。 二师兄单膝跪在床边,他的手伸了出去,颤抖着,却根本不敢触碰。 他甚至不敢去探贺明隽的鼻息。 “小师弟”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迟了一步进屋的魏肆,先是一手刀劈晕了那个站起身想要偷袭的男人,然后,她的视线略过被衣柜压着、不知生死的人,完全没有去检查的打算。 她快步走到床边,看到贺明隽的惨状,神色复杂地伸出两根手指贴在他的颈侧。 “还活着。”魏肆踢了碍事的二师兄一脚,“起开就这么看着,他伤口能自动愈合” 二师兄双腿有些发软,可还是挪开了。 魏肆半蹲下,掏出一瓶金疮药。 “等等。”二师兄拦住她,伸手想去夺金疮药。 魏肆不悦道“你干什么” 尽管情况紧急,二师兄还是不能全然信任魏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或许有些过分,依旧坚持道“这药我要检查一下。” 魏肆冷笑“你若不信,那就算了。” 二师兄执拗地与魏肆对视。 魏肆被气得胸膛起伏了两下,可她瞥了一眼床上小脸煞白的贺明隽,还是把药抛了出去。 “真是欠你们的。”魏肆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二师兄接住,打开后用小拇指沾了一点药粉送进口中。 确认是金疮药之后,二师兄才对魏肆道谢。 他小心翼翼地给贺明隽上了药,想要洗净手包扎时,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