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吧,睡一觉就好了。” 陈丽芬连连点头,跟着蒋海峰走了。 回到病房,看到等在里面的林芋,陈丽芬赶紧迎上去问:“大师,情况如何?” 林芋轻抚手边的红布包道:“有人下咒要害你们。” 下咒? 陈丽芬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之前林芋和她说他们家祖坟有问题的时候,她一直以为是他们家自己倒霉,现在林芋居然说有人下咒害他们,这怎么能不让她气愤。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陈丽芬擦干泪水:“大师,是谁要害我们您知道吗?” 林芋问她:“你们家有谁知道蒋震钟的生辰八字?” 陈丽芬愣了一下:“老家的亲戚应该都知道。” 林芋:?? 也许是林芋的眼神过于直白,陈丽芬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之前祭祖,震钟有事回不来,于是表叔说让他把生辰八字送过来,他们做个纸人,就当震钟亲身到了,我们就发过去了。” 林芋:…… 她无奈道:“人的生辰八字很重要的,最好不要随意泄露,厉害的术士只要有你们的生辰八字就可以千里外置你们于死地。” 陈丽芬一听就急了,现在蒋震钟不就是这个情况吗? 她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奔涌而出。 半晌,她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大师,您的意思是,害我们家震钟的,是老家的人?” 林芋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蒋海峰。 陈丽芬也跟着看过去。 被母亲这么盯着,蒋海峰闭了闭眼道:“妈,大师说,我们家的气运都流向蒋振祥家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称呼其为表叔了。 虽说只是远房亲戚,但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居然如此狠心。 陈丽芬愣了一下。 蒋振祥的面容逐渐浮现在眼前。 更重要的是,她口中的表叔,就是蒋振祥的亲生父亲,所以这都是他们家算计好的咯? 想到先前那蒋振祥的老婆还坐在她身边怪模怪样地安慰她,陈丽芬气得牙根子疼,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把他们全家都砍了。 但是不行,蒋震钟还躺在病房里生死不知。 陈丽芬压抑怒火,转头问林芋:“大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 林芋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桌子上的红布包,轻柔地抚摸着它。 陈丽芬焦急的不行。 这怎么能等呢? 他们家震钟的时间不多了啊! 陈丽芬正要说话,忽然一阵阴寒的气息逼近,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一直搀扶着她的蒋海峰立刻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躺一下?” 陈丽芬摇摇头:“没,就是突然感觉有点冷。” 蒋海峰仰头看看空调口:“我也觉得,是不是空调低了点,你去病床上躺着吧,我把空调温度调一下。” 陈丽芬并不想休息,她现在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她看向林芋,却发现林芋一直盯着桌子的另一端不放。 她跟着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林芋的眼神十分的专注,好像……好像那里真的有东西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陈丽芬忽然想到了先前那股莫名其妙的冷意。 她看了眼四周,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大……大师,这里,有东西吗?” 林芋点头:“嗯,你们靠边。” 陈丽芬心情一阵紧张,赶紧拉着儿子去了墙角站着。 在林芋的视线中,一只全身乌黑油光发亮的黑猫正在桌子上来回踱步,血红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林芋手下的红布包。 它想靠近,却又忌惮于林芋,不敢靠近。 它总觉得林芋有些奇怪。 林芋笑了一下,轻拍手下的红布包。 她带着黑猫的尸体回来就是为了引它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