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便是不管不顾将它撕毁的念头。 但他终究没有那样做。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凝滞得像块冰。 贺沉洲沉默的时间久到让温柚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 刚刚为了看电影的氛围感,温柚允许了江柖把屋子里的灯光调暗,因此这会儿贺沉洲的脸正处在昏暗的光线中,表情叫人琢磨不透。 温柚还想凑近去拉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判。 她理亏在先,即使贺沉洲什么都不缺,但如果他要从她身上谋求什么东西,只要不影响她的事业,她想她都可以满足。 几乎是在温柚挪动脚步的下一秒,贺沉洲便突然开了口: “做吗?” 愣了好几秒,温柚才反应过来他意指什么。 看着贺沉洲在朦胧幽暗的光线下愈加突出的肩颈线和公狗腰,优秀的基因和常年的锻炼让他不仅身高在普通人中尤为瞩目,就连身材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一挂。 温柚狼狈地侧过脸去,呼吸渐渐染上热意。 夜晚总在无限催发着人的贪欲,以及,成年人的情///欲。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放纵沉沦。 往后可能没有机会了。 只这一晚,从今往后她会安安分分地呆在警戒线里面,再不逾矩半分。 片刻后,贺沉洲听到一声轻到足以逸散在空气中消失不见的“嗯”。 得到允许,他一把将温柚打横抱起,径直向她的卧室走去。 臂膀绷起的肌肉像在宣告着主人已经灼灭殆尽的理智。 温柚当真是被他丢到床上的。 解开皮带搭扣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带着一种冰冷无机质的寒意。 温柚忍不住头皮发麻。一股对未知的惧意夹杂着莫名而来的兴奋爬上尾椎。 然而,当她意识到贺沉洲难得一见的戾气似乎有积攒许久,难以浇灭之势,再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很显然,在此刻的贺沉洲面前,她不再拥有说停就停的权利。 …… 被放开时已是深夜。 眼皮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精疲力尽地合上之前,温柚似乎感觉到贺沉洲轻柔地拨开了她额前汗湿而粘腻的发,微凉的嘴唇触于其上,似有一句呢喃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流泄而出: “我爱你。” 可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 清晨和煦的阳光穿过透净的窗棂将房间点亮,温柚终于悠悠转醒。 身侧早已不见了贺沉洲的身影。 她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坐起来,脸上流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