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自己打的?”鄂伦岱吃惊的脸都扭曲了。 “你没事干自己打自己作甚?巴掌是往别人脸上呼的,哪有往自己脸上拍的。就阿玛您这脸皮厚的,能留下印子,得多用力啊。苦肉计也不是这么使的。再者,咱们过去问责,是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的。”鄂伦岱道。 佟国纲平静道:“我只是昨儿见着岳亲王那外孙女有她外祖父护着,而我的岁岁当时却没有人护在旁边。她打从还没出生起,就开始经历的多灾多难,全是因为我,我自责。” 鄂伦岱沉默半晌,道:“怎么能怪阿玛。没保护好岁岁和福晋,也有我这个当阿玛、当夫君的责任。” “不提以前了。岁岁身边的护卫,再多加六个。得亏皇上封岁岁一个郡主爵位,若不然都不好给岁岁身边光明正大的放护卫。”佟国纲道。 “你一早过来,是告诉我那山涧里的尸体处理好了?”佟国纲问道。 “是。我把他的骨灰掺合在肉里,拿去喂野狗。”鄂伦岱面无表情道。 他的话里,充满了血腥气和狠戾。 佟国纲却对此赞赏无比。 “刑部那边也报案了吗?”佟国纲又问。 “报了。刑部那边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拜入道观用的是一个举子的身份和八字,那个举子的家人,我们也找到了。那家人只剩一对孤儿寡母,那妇人往京城写信,一直没有回应。便以为是自家夫君考中举人后,在京城被富贵迷了眼,攀了高枝。哪知,是那举人在回乡的途中,被那贼人谋害了性命。” “我让成旺在京城外城南边儿置办一座一进的小院子,把他们母子接过来,再给了一百两银子。往后他们只要节约生活,那妇人接点儿活计,儿子认真念书,以后未必不能有所成。”鄂伦岱道。 “虽说是那举人倒霉,和咱们家也没有关系。但是,既然查到了,就当是做好事吧。我看那孩子机灵的很,那个妇人也是坚韧的性格。想来那举人是学识不差的。若是那举人能平安归家,谋个差事,日子定然能过的红红火火。可惜了,造化弄人。”鄂伦岱道。 佟国纲道:“你做的很好。咱们家不缺这么些银两,既然遇到了,又是值得帮扶的人,拉他们一把,也算是做了件对子嗣后代有益的事。” “前日去白云观,聆听白云观观主论道法。别的没太记住,就记得积善行德,有利于家中亲人。”鄂伦岱道。 “今年冬天你们不在京城。到时候天气冷了,我嘱咐管家,让他们今年粥棚多支几天。庄子上的佃户,缴的费用也少一成。”佟国纲道。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