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喊道。 顾望舒本还笑得腰疼佝偻,听他这么一喊当即收了笑声, 再扫兴地直起腰,神情古怪的好似藏了百种不一情绪般砸了砸嘴。 “算了。”他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面对面良久再是无语,随之而来好一阵让人手脚蜷缩的尴尬。 寒风中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会儿。 “哦对了,你师哥让我给你带话来着。”艾叶绞尽脑汁想办法开了个新的话题: “他问你是准备午后同他一同去巡查,还是等晚上宵禁之后独自去。” 他再道: “依我看要不我们就午后一起去了,宵禁之后太可怕,谁知道会再冒出来什么邪祟。” “夜里去。”顾望舒想都没想回道: “跟一个顾长卿巡查,倒不如让我同时面对一百只妖邪来得痛快。” 艾叶大概是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并未劝阻,只“哦”了声,道: “我去给你带话!” 说完一跃到屋顶,脚底生风瞬间没了踪影。 顾望舒待艾叶走远,解下耳帽观赏起来。 这耳帽看起来是由一整张灰兔皮收拾干净做的,没什么复杂工艺,甚至连精致都算不上。 两根青布条连接处缝着的针脚笨拙杂乱却也结实,看得出做的人定是个新手, 恍惚间能看到那妖笨手笨脚努力戳针的傻样,偷偷哼笑出声。 “他说哦!” 顾望舒没想艾叶能回得这么快,慌忙中把耳帽藏至身后,正色回身。 艾叶本是没注意到他已经把耳帽摘了下来,多亏这一藏,被他眼疾看见。 这豹妖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在接连几间屋顶跳跃翻下,看了顾望舒这一举动,神色忽变失落,好像跌落绝壁似得转变得飞快。 “不喜欢吗……果然还是我手太笨……” “没有!”顾望舒立刻答。 但又发觉自己好像应得太快,一下子慌道:“喜欢的,多谢。” 艾叶眼中光芒乍现,憨声笑笑,想起自己正事还没说全: “你师哥问要不要给你备些人,夜深阴气重,益州又在妖门之下,邪祟众多,以防万一。” “用不着他担心。”顾望舒又转嫌恶道: “麻烦转告他别在这儿假慈悲,我带你一个足够,人多反而累赘。” “哦好,那我去说。” 没一会儿艾叶蹦蹦哒哒回来的时候,顾望舒正重新往头上系着耳帽, 带好后难忍冲动在柔软兔毛上来回搓揉着手,餍足笑意在眼底藏不住。 艾叶站在屋顶,离老远就看到他在那揉得起劲,隐约联想到那时候他就是这么陶醉捏着自己耳朵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