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王生病以来,皇子们拉帮结派混乱不堪,他不想参与其中才来守边做这副帅,故意表现的对战局不闻不问,可仍被幼弟怀疑他想独揽兵权,他后知后觉,先是害爱妻被陷害死于水牢,如今又害了司诺…… “对不起。”副帅看着司诺穿好靴子,三个字脱口而出。 司诺微怔摇头,伸手让副帅扶他起来,才道:“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副帅将司诺的包袱和装着续命丹药的瓷瓶交给他,柔声道:“我送你,送你回到他身边。” 若能在离去前留在心爱的人身边,也许你会好过些。 副帅眼眶微湿,心中自嘲,当初若他没来边境,若能陪在爱妻身边,哪怕同死,至少心中不必如此煎熬……可他逃了,可他选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司诺被副帅抱上马,坐在他身前,随着马匹摇晃全身疼的厉害,却忍着没说。 “你为何救我?”看着司诺,副帅总会想起那个早已故去的人,终于在将他送至边境线时问出了口。 “我想再见见王爷。”司诺坦诚直言,看着神色悲怆的副帅,微微一笑:“真希望南鹿的国君是你,若有朝一日我愿望达成,求将军不要再战,可好?不必内疚,我不是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副帅听到司诺居然在此刻还要宽慰自己,心中更是压抑。 “我还没问过将军的名字。”司诺看得出副帅不坏,他虽替他挡了一掌,却有着自己的目的,他此番过来就是要赴死的,只要死的有价值就好,可副帅流露出的却是深深的内疚,这般讲情义的人若成南鹿国君,战争必不会再起了。 副帅退后半步,抱拳报上大名:“达图。” 司诺骑于马上,有样学样报了自己的名字,又郑重道:“我时日无多怕是等不到安定之日了,只盼将军早日稳定南鹿,将士们也能早日回家。” 时日无多这四个字刺激着达图,没人能从幼弟的断魂掌下存活,而司诺已然是强弩之末,全靠药吊着,可他数过只剩六颗,只余六日…… 目送司诺远去,轻声念着他的名字,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对着落日坚定而跪,郑重许诺道:“苍天在上,火日为鉴,在下达图必完成恩人遗愿,绝不辜负!” 行了一段路后,司诺驻足下马,擦净脸重新束发,拆掉了手臂上的纱布,又从包袱里拿出白色披风换上,吃下了第二粒丹药。 药丸入口即化,一道温热的气流迅速游走全身,司诺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精神了许多,这才重新上马向军营而去。 瓶子里,还剩五天。 司诺在看到驻地时,心跳不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