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点了点头,又摇头否认:“也不是强迫。” 盛行意看着她这样,猜测地问:“我是让秦小姐背节气了吗?” “对。” 秦恣说:“还点名要我背,难道是因为我在喝酒的时候提到了?” 盛行意的表情闪过秦恣发现不了的赧然,口吻依旧:“是我添麻烦了。” 秦恣扯了下唇角:“不麻烦,但有一点像回到了读书的时候,早自习,老师抽人上去背课文。”她想着这个画面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幸好盛小姐不是老师,否则我真的会有很强烈的代入感。” 她这话说完,空气都默了两秒钟。 “秦小姐的作息很规律。”盛行意把话题绕开。 秦恣失笑:“嗯,是很规律,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盛行意闻言微怔:“一晚上没睡吗?” “还没。” 秦恣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以后,她盖上电脑拿起鼠标,转头对着还在原地站着的盛行意道:“那么盛小姐早安,我去睡觉了。” 盛行意看着她:“不吃早餐吗?” “没这个习惯。”秦恣说,“餐厅在下楼以后左转,主楼的背面。” “谢谢。” “对了,盛行意。” 她又直接叫盛行意的名字了,眼睛也亮亮地看着对方。 “什么?” 秦恣启唇,语气随意又坚定:“不愿就不愿。” 既然盛行意不记得,那么她不介意再说一遍,给予盛行意肯定。 哪怕盛行意并不需要。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趟辞职以来,也遭受了很多的指责。”秦恣看想远方还在往上慢慢游移的太阳,眉宇间逐渐浮上一抹忧愁,“我妈妈说,秦恣你三十岁了,没有任性的资本了,辞职不是你在这个年龄该有的选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裸辞?因为我并没有骑驴找马,我别的亲戚长辈也都这样讲,在他们的眼里,我辞职了就好像要赖上他们了立马要找他们借钱了一样,当然,也可能跟我一直在他们面前哭穷有关,因为他们之前也想着找我借钱。” 秦恣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她看了眼盛行意,随后目光没换过地方:“提离职的时候,领导也尝试挽留过我,但是领导嘴里有几句话能当真呢?她说给我升职给我加薪,我一概不信不听不掉坑,很坚决地要离开,后来同事们也假惺惺地跟我说舍不得我,以前一些很难缠的客户也给我发过消息。” “被蹉跎了这些年,我好像才终于想明白了一些,我要活的也就是个‘我愿意’,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逼得了我,我秦恣就是要恣意地活着。” 秦恣的普通话很标准,没有什么口音,说话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