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城:哥,帮个忙。 何谨言:? 何城:你安排几个人,把家里贵重的东西放到姜雪慧房间。 何谨言:然后。 何城:报警。 何谨言:你最近很不对劲。姜雪慧惹你了? 何城:嗯。对。 何谨言:你得告诉我原因,否则这件事情我不能帮你做。 何城:小米粥鸡蛋羹.jpg。我有好好吃饭。 何谨言:行。 何家的主人严格意义上只有何谨言和何城两个人,何家老宅有数不清的名贵摆件和物品,虽然两人平日都不着家,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偷拿。 何家老宅有警卫员。 还有无孔不在的摄像头。何谨言在外是谦谦公子的形象,回到家里却是个十足的恐|怖分子,老宅里没人敢轻易惹怒他。何谨言这个人没有基本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他只知道拿了他的钱就要给他做事做满意,轻则惩罚一番,重则全家不宁。 姜雪慧绝对没有胆子敢偷拿何家的东西。 但是禾央讨厌她。 那何城便顺着她的意思,亲手将姜雪慧送进牢狱。 ...... 何城答应要去检查姜雪慧的房间时,禾央准备一脑袋的说辞全都排不上用场,他应承的速度太快,快到让她悬起的心慢慢落下。 这里毕竟不是阳葵。 她也不再是毫无防范的人。那次的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默默地念了几句“肯定不会发生”,她的心情好多了。心情好的结果便是打盹了,她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但又很想再跟何城说几句话,实际上她的脑袋已经靠在抱枕上,一点一点的。 何城慢慢靠近,坐在她坐着的沙发上,眼眸中刻意压制的**没了遮掩似的喷薄而出,似有吞地遮日的气势。 那双平日里总是噙着淡淡温柔笑意的眼眸,如同被疯长的野草覆盖了层密密麻麻的深色,渐渐发出狂热的爱意。他将手伸出,凌空点在她的额头,一路往下直至她的嘴角,睫毛眨动的瞬间他恢复些许理智,仰头往后拉开点距离,指尖仍旧不甘心捏住她在耳侧张扬的发丝。 很快松开。 何城退回原来的沙发。 叫醒禾央。 语气一如既往温和清润。 “我回去了。” “晚安,禾央。” ...... 何城关好房门,静静站在门口没有立刻回家。楼道里的声控灯暗下去,四周变得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不同于往日。 他站在这里,想到了好多的事情。包括高中那段令他绝望的惊恐发作,还有疗养院三年的幽闭。那些过往隐藏在冰面之下,不动,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似乎知道到自己对禾央的偏执很不正常,甚至是非常变态的。 秀气的眉头时而蹙起,时而又舒展开。好看的面容即使纠结到面容扭曲都带着股惊心的瑰丽。时间滴滴答答流逝,黑暗越来越浓,浓重到似乎将人吞没。 何城终于动了。他捻了捻方才碰过她发丝的指腹,轻轻地在他自己的唇部碰了碰,继而缓缓扯开抹笑。 她喜欢他。 难道不是吗? 黯淡的日光冲破黑夜残留的雾气,天边渐渐露出明亮的青色。何城开门而出,戴着口罩,面无表情,双手闲散地插在兜里,半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