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开始胡言乱语,“哥,你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才不想我娶她。” 大概是疯了,才能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谢今澜冷笑一声,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 云玳这头气喘吁吁的停下,手中的风筝越飞越高之时,她将仅剩的丝线放到了谢相容手里。 矜贵的世家小姐头一回自个儿放风筝,好奇的睁大了眼,紧张又兴奋。 风小了风筝会落下,需要人牵线往前跑动,而风大了又需要稳着丝线,简单又复杂的玩意儿倒不是谢相容当真娇气到不愿意亲自去放,而是放风筝时难免会失仪,母亲自小便教导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那些有失仪态气质的事情,是万万不能碰的。 直至午膳前,谢相容才恋恋不舍的将风筝交给了小厮,亲热的挽着云玳的手臂往屋内走去。 行至一半,云玳忽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姑娘。”瑾儿变了脸色,连忙扶着人,对谢相容道:“三小姐,我家姑娘先前崴了脚,方才又跑了半晌,眼下定是旧疾复发了。” “那怎么办……”谢相容慌乱无措。 云玳咬着唇,略显失落道:“三小姐,我若是这般模样去见老封君,是不是会失礼啊。” “这……”谢相容并未多想,替她出着主意,“不若你先回去歇着,祖母那儿我去说。” 瑾儿替云玳擦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感激的看向谢相容,“那便有劳三小姐了。” 成功躲开了一场‘鸿门宴’,云玳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脚上的伤确实有些泛疼,只是没有瑾儿说的那般严重罢了。 这头,谢相容替云玳在老封君跟前说了半晌好话,对方的脸色才缓缓平和下来,看向坐在下方,与黎氏有三分相似的四娘子。 “那姑娘身子弱,让你见笑了。” 方才屋内喧闹,除了谈起阳城与京城的趣事儿外,聊的最多的,便是那位云玳姑娘。 黎秋宜虽说只是个知县夫人,可到底嫁人多年,不是闺中小姐,老封君话里话外的意思,虽未明说,她却也心知肚明。 她先前便好奇到底是个怎样玲珑剔透的姑娘,竟会让老封君这般为她说话,甚至想要撮合她与延儿,本以为今日怎么着也能见着,谁料竟这般不凑巧。 黎秋宜心下暗叹,有些失落。 “老封君这是说什么话,既是身子抱恙,自然该多歇歇,我这次回京还要待上个十天半月的,待科考结束再做打算。” 老封君与谢嬷嬷对视一眼,二人先前的猜测倒是成了真,这黎四娘子回京除了探望以外,果真还有那小叔子科考一事。 再过三日便是科考的日子,老封君心中有些急切。若是那人及第,这门亲事恐要比现在难上许多。 但云玳今个儿没来,便是任由她说破天去,人家也不可能承诺些什么,想到此,老封君眼底多了一丝埋怨。 还真是个麻烦。 午膳过后,黎秋宜便告辞离府了,待她走后,陈氏没忍住,劝道:“婆母,那云玳今年也不过十七,急不得。” “不急,不急你儿子就要没了!” 老封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啊,就是性子太柔,你可知前日澜哥儿夜里去她屋中探望,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更别说还有棠哥儿,自个儿身子都成那样了,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娶她为妻,还有从文……” 老封君不数不知晓,这样一琢磨,她更觉着云玳就是个祸害了,心中连田氏都怨了起来。 陈氏沉默半晌,哀叹一声,“就算如此,婆母也应当问问她的意思,便是想将她打发了,至少也给她个议亲的机会,免得外边儿说咱们府待姑娘刻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