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以许商延的性子,若那容大人当真不辨黑白,以他宁折不弯的性子,定不会冷眼旁观。 他哪里是嫌她多事,分明是不想连累她。 云玳无奈的笑了笑,学着他的模样,从唇齿间挤出声音来,“你别冲动,我有法子。” 许商延错愕的看了她一眼,眸底满是疑惑。 “那边那两人,做什么呢!”容卯将手中的惊堂木拍的震天响,“这里是衙门,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来人……” 许商延连忙站直了身子,耳根还有些发红,“大人,我——” 话音未落,云玳便往前走了一步,端方有礼道:“大人,我们只是怕扰了大人断案,这才离的远了些,还请大人见谅。” “藐视公堂便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来人,将那男子与那濯君一起拖出去,仗二十。” 出列的衙役朝着二人走来,许商延脸色一变,正要开口之时,云玳像是被吓着般,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不稳,一下栽到许商延怀里。 这容卯在绀州是出了名的混不讲理,罔顾律法。 从前许商延只是听说,却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毕竟有许映礼珠玉在前,任他如何道听途说,也仍旧有几分不真实感,如今来了这衙门,倒真叫他见识了什么叫官威。 衙役的手刚碰到云玳身上,便听见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众人低头看去,只云玳的脚边正静静躺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牌。 “什么东西?拿过来。”容卯眯着眼,一下便看出了那块玉价值不菲。 云玳神情一凝,心慌意乱的从许商延怀里挣开,想要去捡 ,却被衙役抢先一步,拿去给了容卯。 “还给我!” 容卯见她这般焦急,料定自己的眼光没错,这一定是个好东西。 毫不掩饰的贪婪从眼底一闪而过,容卯接过衙役递来的玉牌,哆哆嗦嗦的摸着玉牌光滑的背面,“好,好玉……” 他抬头见这些人还站在公堂时,顿时不悦道:“还愣着干什么,敢污蔑焕儿,还不把这几人拖出去,仗三十!不,仗五十!” “至于这两个小娘子……”赤.裸的目光来回在曲娘子与云玳身上打量,在玉上摩挲的粗短手指仿佛已经落到了女子光滑的肌肤上。 衙役顿时明白了什么,麻木的带着曲娘子往截然不同的后院走去,曲娘子疯了一般的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大人,大人我错了,你绕了我吧,我不告了,不告了……” 濯君面色一变,下意识要上前阻止,却被人按住,“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与他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围在衙门前的百姓们。 “那曲家娘子这下惨咯,哎……” “她到底为何想不开要来报官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姓容的啊。” 比起这些唏嘘的男人们,同为妇人的女子则双手合十,不住的为曲娘子祈求老天开眼,莫让她如先前那些无辜女子一般遭罪。 年纪更大一些的老妪,甚至红了眼。 突然间,人群中似乎传来一道极小的哀泣,“若是谢大人还在,哪里轮得到他容家这般作践人。” 这话一出,周遭顿时沉寂了片刻,他们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大半年前的绀州。 那时,谁家出了事,打头想的都是如何来衙门找大人做主。 哪里像如今,稍有些姿色的女子不被折腾个半死出不了这府衙大门。而男子,好些的受些皮肉之苦就放了,运气差的,这里便是最后的埋骨之地。 “娘,先前的大人是不要我们了吗?” 百姓眼中皆露出悲拗之色,无人回应孩童天真的询问。 “妈的,老子不受这窝囊气了,大不了跟那狗贼同归于尽!”说话的少年说着便要往里边冲,被身边人堪堪拦住后,就听见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