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不要这个姿势,肚子好酸……我还看不见你。” 掐着她软肉的手分出功夫捏她下颌。 陆放托着她的半边脸,让她看向洗手镜:“那就这么看。” 许枝睁开眼定定神,顺着他掰过的方向,看到镜子里的画面。 她媚眼如丝,脸上的神情完全叫她自己陌生,全身只剩一件被推到锁骨、聊胜于无的布料,随着节奏荡出波浪。 而他则全然掌控的姿态,进出间轻易拿捏她的命门,偶尔滚动的喉结要命的性感。 他们姿势亲密,他们胶着相连。 这个角度,往日看不见的、羞于看见的,全然一览无余。 太有冲击,许枝阖眼,想挣扎。 “又不看了?”陆放惩罚般重重按上她的小腹,力度也恶劣的重几分。 许枝惊呼一身,连面前玻璃上因雾气凝成的水珠都难以承受般滚落而下。 于是她被迫睁开眼,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坏心地吊得七上八下,再被极致地送上云端。 等身后的人终于舍得松开她,她双腿止不住地发软,陡然跌坐在地上。 这个勒得太紧,陆放并没有释放,摘掉后,这次他耐心选了个和自己尺寸匹配的重新戴好。 抽屉了还摆了几瓶满赠送的润滑,他的视线划过,在这种发挥不到作用的东西上并没有做太多停留。 他抱起许枝去了淋浴区,胡乱将彼此冲了两下,托抱起将她抵在墙上。 许枝终于如愿,圈住他的脖颈和腰际,深深看向他。 花洒没关,封闭的空间很快萦绕出雾气。 她还没完全从上一场中和缓过来,再开始,即便这次他和风细雨,她依旧神智连同眸光一起涣散。 渐渐的,她都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巨大的充实和拥有感快要溢出胸口。 她连呼吸都要克制,仿佛置身一场黄粱美梦。 如果她表现得太贪心、太用力,这点泡沫般的快乐就要破碎。 陆放注意到她的表情,揉了揉她还发红的唇角:“累了吗?” 许枝摇摇头,圈着他的双手用力,贴紧他吻上去。 两人的心跳毫无阻隔,陆放大掌抚向她的后背,凸出蝴蝶骨硌在他的指骨上。 他怔了怔,蹙眉:“最近没好好吃饭?” 她身量纤细,肉眼看看不出来,手感的诧异倒是很清晰。 许枝被磨得酸软,浑身都要使不上来劲。 她故意含上他耳垂,借着喘息轻轻呵一口气:“你也不许分心,老公。” 陆放心脏莫名发热,感受到她一阵密不透风的包裹,电流顺着脊柱爬上头皮,几乎快让他失序。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大掌托着使劲一抬,再重重放下。 听见她唇边泄出的娇哼,才满意地重新含上她。 等两人齐整地踏出浴室,已经是凌晨之后的事。 陆放将人抱在梳妆镜前坐好,给吹风机接上电源。 噪音似乎对她没什么影响,看着面前昏昏欲睡的人,陆放失笑一声。 虽然问题还没解决,但身体先恢复熟络,有句话叫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难得这么主动热情,两人也好不容易在忙碌中抽出温存的时间,陆放并不急于驱散她的瞌睡虫,和她讲道理。 等吹干,他学着先前看到过的,拿出精油在掌心搓开,帮她涂抹在发尾。 做好一切,他抱着她,稳稳当当将人送到主卧大床上。 他摸出一支烟,轻手轻脚走到露台。 今夜也是没有星星的一天,天色昏沉,看不见尽头。 他收回视线,微蜷着指节虚拢着点燃烟。 煤油火机的砂轮声响起,火光点亮又寂灭,将他的面容雕刻出深邃的阴影,将他眉眼里深潭般的漆黑岑寂映出光亮。 许枝就这么站在他身后,将他这副模样深深镌刻在脑子里。 还是陆放先一步发现她的存在,他掸一掸烟灰,问:“怎么醒了,不接着睡?” 许枝双手背在身后,走近了,陆放躲开她,就要掐灭烟头。 她拦住他,抬眸对上他略带疑问的眸光,轻笑着问:“这个,是不是叫,事后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