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对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接触过几个,不知道怎么才能讨小女生欢心。也很怕贸然表达心意后被拒绝,你我会生分。现在你能告诉我,会生分吗?” 他温儒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有着年龄带给他的波涛不惊和从容,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绅士。 夏仰没料到一向敬重的人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她指腹摩挲了下戒指,诚恳道:“我尽量做到不生分,毕竟您和我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钟及巍听明白了她这是拒绝的意思,并没表露出不悦,反倒耐心问她:“夏仰,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上一次被问这个问题还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 17、8岁,少女的憧憬太多了。寝室聊天常聊的也就这些话题,她记得当时回答的和中学时候的答案一样。 要宽仁温润的,她喜欢脾气平稳的异性。 其实钟及巍除了年纪比她大一点,性格倒和她的理想型相差无几。 可也就是这一刻,夏仰才发现原来不是看自己设定的条件来选人。 而是那个人出现后,标准也就不知不觉地跟着变了。 “很难回答吗?”见她迟迟不语,钟及巍脑子里闪过她那前男友,“如果是你前任那种……那我的确和他完全不同。” 即使是回到段宵这个年纪,钟及巍也并没有他那份张扬。 人外有人,不是谁都含着金汤匙出生。没有耀眼家境和过人能力,就很难有意气风发的资本。 猝不及防听他提起前男友,夏仰咬咬唇,把戒指递还过去:“喜欢不分类型,在我这里可能只分人吧。这个太贵重了,谢谢您。” “留着玩吧。”钟及巍无奈一笑,端起侍应经过时托着的酒杯,和她的酒杯相碰,“买都买下来了,你难道要我戴吗?” 送女孩的东西又收回来,不是他的作风。 夏仰捏着那枚戒指,迟疑不决,注意力又被一行浩浩荡荡经过大厅的人吸引。 这家酒店上层有本市最出名夜景花园露台和星级料理,来这谈生意的人不少。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碰上段宵。 他那群人里好几个都是她见过的京州世家太子党,门外又停着政府官员的专用车。 夏仰呆滞地看着那一处,段宵穿着一身高阶黑西装,额前碎发往后梳,露出英气逼人的一张脸。 年少时的狂妄和盛气凌人套上了成熟修养的假面,比起从前的浑不吝收敛不少。 大堂经理带着一排穿正装的侍应生风风火火地过来接待。 段宵往电梯那走,看着是东道主招待客人的地位。 边上几个中年人在聊天,他突然转过头往还热闹着的酒店偏厅看了过来。 他本来就在人群前面领着头,停顿不到两秒。 只是那道冒着寒意和压迫感的视线侵袭而下,直指向了愣在原地的夏仰。 偏厅不少人都看着他们这一伙人走远,不免闲聊起来。 “那位就是段家的?前两年他跟着段姒出来见人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一样,人中龙凤的料。” “好长时间没见到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长得这么好,别说你一眼认出来了,我远远地看着轮廓就觉得脸熟!” “他最近在搞一级市场的投资,没看财经报啊?” “看了,做的是pro- rata(同比例跟投),会做生意啊!他经手的几个项目都投得很漂亮,没准就是今年的风口。” …… 耳边嗡嗡声乱响,夏仰手上还捏着那枚金光闪闪的戒指,连忙放下来,低头抿了口酒。 “等结束了,我送你回去。”怕她拒绝,钟及巍又说,“刚还说了别和我生分,我自己会有数。” 夏仰没来由地叹了气:“谢谢。” ** 晚宴结束后,夏仰去洗手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挠了挠被硌红的腰侧。 礼服裙子没剪标签,总归还能退。 她将那枚戒指偷偷放进了礼服袋里,递还给钟及巍的秘书。 宾客们离开后,钟及巍的司机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接他们。 车上了高架桥,司机频频回头看后视镜,终于忍不住开口:“老板,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司机不是没经历过恶意寻衅的车祸事件,怕这次又是商场的对家来找茬,万分警惕。 可看清那辆车的型号后,又匪夷所思,哪有开着跑车来玩跟踪的。 夏仰闻言也往后看,车间距逼得极近,只一眼就能看清那辆帕加尼的车牌号。 车很陌生,但总是那几个数字排列的车牌号不陌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