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千恩万谢的离开。 “希望严严聪明点,不要上前冲撞。” 贾婆婆看着两口子匆忙离去的身影,双手合十,在虚空拜了几拜。 初夏的傍晚不算冷,忽却起一阵寒风,贾婆婆咳嗽两声进屋去了。 儿媳妇把散在门口的碎瓷片归拢起来扫到一边,垂手立在婆婆身边。 夜晚光线不好,手指被针戳破了无数次,等丘妈妈缝好香囊已经是深夜了。 这次的香囊属实是没有平常做的好看,针脚也不紧密,只是草草缝了起来,敷衍的绣了一朵小花。 “不好,不好,重新绣。”贾婆婆一边摇头,叫儿媳妇把自己的针线盒子拿过来。 “这么稀碎的针脚,都拿不出手。”贾婆婆数落道,“不要慌,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 婆婆一边说着,把丘妈妈拉到一边椅子上坐下。 “这是什么东西?草吗?”贾婆婆带上她的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丘妈妈绣在香囊上面绣的小花看上去像是绿色的。 “是……是桂花。”丘妈妈顿时羞得脸红了。 “那要用金线啊。”贾婆婆翻找起她的针线盒子。 贾儿媳妇端来一碗水。 丘妈妈往里看了一眼,空气中混杂着符纸燃烧的味道。 “我的孩子,他……”丘妈妈重新绣着香囊,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知道桂花是什么意思吗?”贾婆婆把手上的线头濡湿,慢悠悠的穿过针眼,“是归来的‘归’,不把它弄得好看一点,怎么会归来呢?” 丘妈妈再次愣住了。 在天空都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香囊终于挂到了床上。 贾婆婆给的那一炷香早就烧完了。 香灰洒了满地。 “带我去那个路口。” 贾婆婆往小香炉里插上半支线香,点燃了,交待儿媳妇,要是香燃尽了还没有人回来,就抱着家里的公鸡一直朝东走。 这天早上雾很大,根本看不清楚前面有什么东西。 丘妈妈能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地方转圈,因为刚刚路过的地方有一个被丢弃的斗笠,现在路过的这个地方也有一个斗笠,摆放的位置都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她不由地抓住了丈夫的胳膊。 足足转了三圈,儿媳妇的身影显现在大雾之中,她看上去有些慌张,看见贾婆婆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怀里的公鸡刚一靠近丘妈妈就开始打鸣,嘹亮的声音几乎冲天而起。 好巧不巧,一缕阳光穿过大雾,正照在不远处的小土坑里。 丘妈妈立刻就看见了儿子的小鞋子。 “严严!” 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