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上门,唐安言就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丘严。 带着些惊讶、惶恐、难以置信,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叫做“你是不是有病”的情绪。 “啊呀你听我解释。” 丘严坐在床上还挺开心,教父给他们升级了房间,他们现在可以睡一个大床房了。 “你还说我观察不仔细,我看你也没有好好观察。”丘严脸上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你看在场的人里面有一个女的吗?都是男人打扮对吧,但是西方这种宴会是一定会带夫人到场的,这是人家的文化传统。” “所以那些成双成对的都是夫妻,只是你看不出来他们谁是夫谁是妻,要么他们全是同性恋,要么就是他们只能变成男人的样子,你自己想,哪一种更有可能?” “所以啊,不会穿帮的。” 拿起桌上一个苹果,丘严仔细看了看,咬了一口。 “你做这一出是为什么呢?” 唐安言还在震惊之中,没缓过劲儿来。 “啧。”丘严跳下床去敲听到脑袋,“你怎么笨笨的。” “男爵说的第三条是什么?” “明早清点人数的时候,不要多出一个或是减少一个。” “对了,多出一个我管不了,这么多人呢。但是我得保证减少的那一个不会是你啊宝贝儿。” 丘严掐掐唐安言的脸,这人呆呆的样子还挺招人稀罕的。 “你就是为了这个?”唐安言还是不理解,“那晚上我去你房间不行了?这不是简单吗?” “人家第一条说的是什么?” “不要随意走出房间。” “要听主人的话,万一出去了发生什么,人家可不管赔。” “你这理由真是牵强。” “其实我就是不想吃他的牛排,一看就有寄生虫。” 唐安言:…… “你吃了?” “嗯。” “那你晚上可能是得出去了。” “呃……” 唐安言的肠道功能还是挺好的,到了晚上也没有开始闹肚子。 —————— 凌晨了,整座城堡的灯全部熄灭,看上去没有了傍晚时分的繁华,整栋建筑远远的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睡着了?” 唐安言躺在他身边均匀的呼吸,已经陷入了梦乡。丘严躺在一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窗帘没有拉好,月光像是几千瓦的电灯泡晃得人眼晕。 丘严能透过阳台看见远处的森林,松柏树枝像是瘦长鬼影的大手一样挥舞个不停。 帘子不断被风吹起,鼓出的形状好像现形的怪物。 丘严紧紧的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翻了个身,正要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