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严挣扎着想要看看床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妈妈!” “妈妈回来了!” “妈妈!” “妈妈!” 原本昏昏欲睡的孩子们全都从地上跳起来,一窝蜂扑向门口。 真像鸟巢里的雏鸟。 丘严这样想着。 “乖,我的宝贝。” 这个声音! 身着红色嫁衣的女人轻轻关上了门。 丘严的瞳孔瞬间缩小,整个身体僵在原地,没控制住从床上栽了下去,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他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体,腿坐了这么长时间麻了都没发现。 天旋地转之间,丘严看到了床底下的东西—— 土色的陶罐。 和木偶人把小孩头颅装进去的那个陶罐毫发不爽。 这样的罐子铺了满满一床底。 还没等丘严反应过来,就被人掐着腋下举了起来。 “没有摔疼吧?” 女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着,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妈妈妈妈,他今天说话了!”哥特美人的小手拽着新嫁娘的红色嫁衣,奶声奶气地汇报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的嗓子好像有些问题,哑的厉害。” “是吗?我看看。” 女人说着,手掌按压住丘严的两颊,轻而易举就让他张了嘴。 红色的盖头在丘严脸上扫过,带着一股霉味。 “没什么问题,灵芝,拿些水来。” 哥特美人应了一声,拎着小裙子颠颠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女孩儿捧着个小土碗回来了。 丘严眼睁睁看着女人点燃了一张符箓,然后扔进了水里。 “哎!哎!” 丘严的嗓子实在是太哑了,现在连气音都发不出来,被女人强硬地掰开嘴将符水灌了下去。 嗓子里就像是钻进了上千只甲虫,它们不断啃噬着丘严的喉管,又痒又痛。 过了不到两分钟,嗓子里又像是被活生生塞进了一块烙铁,烫的人叫都叫不出来。 丘严的眼睛里面都是惊恐,手腕翻了又翻,没有东西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上—— 他不能再使用自己的键盘了。 红衣新娘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那时候看着她亲手砍下自己亲生孩子头颅的丘严,他们的角色在这一刻互换了。 他的喉咙已经被烫的穿孔,百蚁食肤的痛楚让丘严的喉咙麻木,他无法呼吸,两眼已经开始翻白。 新嫁娘低头吩咐了哥特美人一句什么,小女孩儿应声之后再次离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