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道还算不错,没多久就给他猪获一只雪鸡。是用石子打下来的,他已经有了可以把暗器发到数丈之遥的能力了。可惜我的身上没有梅花针之类的暗器,否则倒还可以和那妖人一拼。他今天不知回不回来?” 孟华提起那只雪鸡,心里正在踌蹰,回不回去那间茅屋吃了早餐再作打算!忽见山腰处一条黑影向上移动,可不正是那红发妖人欧阳冲是谁? 幸好孟华是从高处望下去,他看见了欧阳冲,欧阳冲可还没有发现他。既然无法可逃,只好暂且找个地方躲避。昨天他已经看好地形,茅屋后面有几块大石环抱,中间空出一点地方,恰好可以容他藏身。若然不是细心搜察,这地方倒也不易发现。 孟华伏地听声,手里拿着一把宝剑,手心里捏的可是一把冷汗。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红发妖人终于走进茅屋了。 段剑青又惊又喜,连忙叫道:“师父,快来救我!” “咦,你怎么这个样子,那小子呢?”欧阳冲可是大吃了一惊了。 “我着了他的道儿,师父,你没碰见他下山么?那么想必他还没有跑掉。他出去还未到一个时辰。” 只听得“拍”的一响,欧阳冲骂道:“你这不中用的东西!连一个重伤了的病人都看不牢!”料想是那妖人打了段剑青一记耳光。 段剑青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低声下气的哀求师父:“是,是。是徒儿不中用,误了师父的事。请你老人家先给徒儿解药,准徒儿将功赎罪。” 欧阳冲打了他的耳光,怒气稍平,想起还有利用他的地方,于是稍假辞色,问道:“什么解药?” 段剑青苦着脸道:“就是那‘解药’的解药。” 欧阳冲怔了一怔道:“什么解药的解药?” 段剑青道:“我着了那小贼的道儿,给他逼我吞下了混和有酥骨散的那个解药。”欧阳冲不禁又是气从心起,怒道:“这解药我是要你给他服的,你反而给他逼你服下,真是岂有此理!” 段剑青道:“那晚咱们的说话都给这小子偷听去了。我以为他在梦中,殊不知在梦中的却是我。我毫无提防,怎躲得过他的有心算计。师父,请你饶我一次,快给我解药吧。” 欧阳冲暗暗吃惊:“当时我以为他最少还有三个时辰方能醒来,岂知他己醒来了。如此看来,张丹枫留下的那内功心法,神奇奥妙,恐怕还在我的估计之上,唉,也是我太过轻敌。”想起这过错自己也有责任,可不能单怪段剑青。但师父的尊严还是要维持的,当下冷冷说道:“忙什么?你怎样着了那小子的道儿的?先告诉我!” 听罢段剑青的陈述,欧阳冲嘘了口气,说道:“他能点你的穴道,真力大概是恢复一两分了。但他只能暗算,不能明来,也可见得他的功力还是远不如你。哼,本来嘛,给我的雷神掌打伤,纵使他的内功再高,也决不能在短短的五天之内,恢复如初的。这样陡峭的覆盖着积雪的山坡,他决计还是不能下去。” 段剑青道:“是呀,事不宜迟,你给了我解药,咱们一同去找他。” 欧阳冲冷笑道:“我要你去帮倒忙么?你服了解药,最少也还得几个时辰才能恢复气力呢。”但冷笑声中,却也把解药掷给段剑青了。 段剑青献媚笑道:“是,师父的本领当然一定能够把那小子手到擒来,徒儿在这里静候佳音。” 欧阳冲想起一事,说道:“只要这小子不能下山,迟早我都能把他抓到手中,有件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张丹枫的内功和剑法,那小子有没有说给你听?” 段剑青道:“我已经笔录下两页内功心法了,不过。” 欧阳冲道“不过什么?” 段剑青道:“只不知它是真是假?”他怕给妖师看出自己篡改过的破绽,先留下地步。 欧阳冲道:“你拿给我看,我自会鉴别。” 孟华说给段剑青听的内功心法,虽然是假,却也是根据张丹枫的“玄功要诀”伪造的,内中有假有真,练功的关键之处,虽经他随意增删改动,但这样的改动,也还是有武学根据。段剑青又根据他的假经,弄出了假中假的内功心法,仍然有几分真的。欧阳冲看到不懂的地方,只道是张丹枫的内功心法太过深奥,须得自己慢慢参详方能明白。 他看过一遍,连忙藏起来,说道:“我看,倒似乎不像假的。可惜你只抄到两页。” 段剑青大为欢喜,心里想道:“如此说来,我保存这份,更是真的了。想不到这小子已经知道我是要害他的,还会把真的给我!悟,对了,这小子说过,他知道张丹枫和我家的渊源,兼之看在他师父的份上,本来就曾想过给我的。这小子自命侠义道,别的人不会,他却是真的说不定会作出这种蠢事的。” 欧阳冲道:“好,我现在马上去把这小子抓回来,你的鬼主意最多,再给我想想办法,如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