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流着。 他会打死它的!这个念头在她的脑中不住地闪着。 “英雄--”夏成成拼命地嘶叫,拼命地拉动着那门,眼看着鞭子又一次抽上英雄的身躯,英雄已被抽得瘫在了地上,连呜咽声也叫不出来了,身子猛烈地颤着。 “英雄--”猛然醒悟过来的夏成成把手伸到大门的栏杆里面,从内部扭开门锁。而出乎她意料的,她竟然很轻松地就做到了。想来大约是那个变态男太相信狗的作用了,晚上连铁门都不用锁严。 夏成成狂奔着向英雄扑去,截住了那根在半空中的鞭子。 “不要--别打它,你会打死它的--”夏成成扑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拽住那男人的衣服下摆:“别打它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擅闯你的家,不该乱找它玩,不该胡乱地给它吃东西,不该惹你生气,是我不对,求你别打它,求你--” 那男人仍怒火高涨,一把推开夏成成,鞭子继续朝英雄挥去。 “它乱吃别人东西,总有一天会被毒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打死它。” 他真是要打死英雄吗?会的!那眼底冷得让人心寒,夏成成无法抑制地恐惧起来。 “不!”再次的扑在他身上,夏成成半跪在他的脚旁,仰着头,不停地叫着:“不要打,我怎么会毒死它呢,我不会的、不会的!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的错,你放了它吧!下次再也不会了,求你放了它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给它吃东西了,求求你--我不敢了!” 夏成成哭得泣不成声,不知道哪一句说服了他,他终于停了下来,低下头,不解地注视着她,愣了好一会,才伸出手捏住夏成成的下巴,用大拇指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 夏成成摒住呼吸,这一刻,她以为自己在他的眼底看到的是温柔,但是似乎又不是。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眼光好似被她吸住了那样,紧紧地缠绕着她的。 “好不好?放了它吧!”夏成成的声音硬咽着,轻了好多,他震动了一下,接着像似触电般,惊跳了起来,逃也似的向屋子里奔去。 夏成成没有理会他的神情、举动,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英雄的伤必须处理,她颤着手抚摸着它的头,它的身子几乎惨不忍睹。很快的,夏成成从家里取来药箱,这一刻,她是如此地庆幸自己是学医的,外科是她的主修课程。 好在英雄的伤都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更没有上次那刀伤严重。可这样的伤却是最残忍,也是最痛苦的,这一夜,夏成成一直都守在它身边,没有回家,在它不停地惨叫声中,她流着泪,抚着它惟一没有伤痕的头,让它尽可能减轻痛楚。 在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夏成成都偷偷摸摸地来看英雄,小心地给它换药,同时又尽量避免让它的主人看到,以免意外的事件一桩接着一桩,也是因为这样,英雄的伤才能好得很快。然而渐渐地,夏成成也发现了,要知道它主人在不在,其实根本不是件难事,因为那人几乎从不把车开进停车库。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偷他的车,那辆名贵的“法拉利”只要不在门口,通常就代表那个可怕的变态男并不在家。 但是奇怪的是,英雄似乎也经常要出门“办事”隔天差五地不在家,每次出去慢者五六天才回来,快的话也要一天半天。 那真是一户奇怪的人家,没有佣人、没有看门人、更没有客人,主人也只有他一个。更令人不解的是,英雄每次“出门”回来,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这让夏成成不得不怀疑他们到底出去做什么? 做坏事,还是-- 就在夏成成的不断臆测当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家里的气氛日趋紧张起来。父亲和那女人开始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变成了一天到晚吵架,虽然无意关心他们之间的事,但是有时也听得到佣人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