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伦敦,飘着白如棉花般的雪,偶尔会扬起一阵一阵的风来助阵细雪飘扬,寒冷的风沁心入骨,使人不得不加几件暖衣来御寒。 东方脸孔的女子对西方人来讲,是极具有许多视线的焦点,尤其又是亮丽知性的美丽脸孔,更让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现在正是伦敦时间的晚上八点,许多商店的灯还亮着,人行道上人潮来来往往的,相当热闹。 郑芷晴拿着从卫文昊同事那里得知的地址,一路从机场坐计程车到了一栋约莫七、八层楼高的公寓,给了车钱后,她才再三的确定地址是否吻合。 她此刻的心情是相当忐忑不安的,因为事实就近在眼前,只要她勇敢的跨出几步路,就能再见到他,将一切都弄清楚。 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快速跳动,卜通卜通的作响 她真的很紧张。 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了自己逐渐上扬的情绪后,郑芷晴终于跨步走进了公寓,搭着电梯来到了七楼。 七楼之二号。 她犹豫了一会儿,接着用力的按了下门铃。 没多久,有人来应门。 “谁?” 熟悉的男声在门开启的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她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微湿的短发、只穿了件休闲长裤的强健身躯 卫文昊瞠大了双眸,惊讶的望着那张冷凝的小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他的心里率先出现的情绪是——愧疚。 郑芷晴在沉默了半晌后,才淡淡的开口“有朋友远从台湾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来找你,你难道打算就让我这样站在门口吗?” 卫文昊这才回过神,立刻闪开身体让她进门。 关上门后,他伸手接过她的行李,拿至客房放置,再倒了杯热茶给她暖口。 “怎么来了?”他低沉的问。 喝了口热茶,她呼了呼气,看着水蒸气在眼前形成一团白雾。 “我没什么,只是关心你适不适应新环境而已。”她眼神开始飘移,有丝强颜欢笑的说。 当她看到了他,见到熟悉中温柔刚毅的线条之后,她竟没有勇气说出她来的真正目的。l 她突然退却了。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不自然的笑容,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实性有多少。 “芷晴,告诉我实话好吗?你并不是个会让自己花了那么多飞机票钱,从台湾飞到伦敦,只为了问我过得怎样的无聊人你一定有什么原因,是不是?”他轻叹了口气,看出她的异样。 她被他的分析反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想起这几十天来的煎熬与烦恼,她终于隐忍不住愤怒的情绪,用力的打了他好几下。 “你这可恶的臭男人!你怎么可以在我们上床后的隔天就逃到英国来?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不闻不问?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慌乱?你太可恶了!我有说过要你承诺我什么吗?我有跟你要求过什么吗?我有说我要你马上忘记小亚来专心爱我一个人吗?我有说吗?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台湾你、你王八蛋啦!” 气愤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总之她已经抱怨完了,也控诉完了。 她也该走了! 接着,她就像快闪族一样,将所有想说的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