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擦过呼啸的寒风,我听到好多革靴与兵器的声音,很响却也很整齐。他抱我上马的时候很是轻松,我偷瞥见他身后队伍是这么浩荡,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官兵的我偷偷在想:少将军该是个很大的官吧? 捏着他衣服的手加了紧,生怕自己脱离了他后会被身后的人给嗜杀了。 “有我在,银风不会咬人。” “银风?” 听他的口气,应该说的是胯下的马吧。上马的时候,我瞥过一眼,这是一匹与众不同的马,浅灰的毛,四足都是纯白的,可鬃毛却是黑色的。因为没有看全银风的模样,脑海中突然划过驴子的模样,我咯咯地笑了起来,他好奇地问我为什么笑。 “想起王大婶家的驴子。”我回他,不远处的官兵立刻偷笑了起来,他却没有笑,只是温柔道:“银风的脾气不比王大婶家的驴子好。” “是吗?” 官兵又是一笑,他点头后,提声令道:“出发!” 马蹄动的时候,我略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因为害怕看到皑皑的白雪,只顾面朝他,如此,他手中的缰绳偶尔会蹭到我的背,但只是几次后,他便意识到了,调整了小会儿,我的背就不再有摩擦的疼痛。 “传令下去,让他们在此等候半刻。” 行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下令让大队人马等候,自己一手揽住我腰际,吩咐道:“抓紧我。” “嗯。”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感觉他策马飞驰地很快,我贴着他的胸膛,就听“呼呼”与“哒哒”声交织成乐。 “倾歌。” “大哥哥。” 第一次,我这么称呼他。没有任何思考,没有任何犹豫,只是听到他喊我便自然而然地也这么喊他。 “勇敢点,你回头看一下。” “回头?” “嗯。”他低声应道。不知道他让我看什么,只是依附于他的怀,我没有半点怯意,他让我回头看一下,我鼓起勇气回头看。 这是一个山头,济源村北面的山头,曾经不止一次,我来过这儿,因为在这个山头可以俯瞰济源村,春季,这山头点满鲜花,夏季,彩蝶漫山飞舞,秋季,落叶成了金毯,冬季,银装若如狐毛。 最重要的是,阿爹每一次都是从这山头策马回家。自小,娘就告诉我阿爹是北方人,所以他要跨过这个山头回家。 “呃”我正想着阿爹,可我当望向济源村的时候,鼻子里尽是血与雪混杂的味道,捂嘴都已是晚,我还是吐在了他的袖子上,因为喉咙难受,我接连地咳嗽起来,身子也向前趴伏了下去。 “倾歌。” “大,大哥哥,对不起,我咳”他拍了好一会儿我的后背,喘着的气息才缓了过来,只是惧雪的感觉却浓得厉害,虽然我很想再如以往一样望济源村一眼,可是,勇气终是被现实给打消散尽。 “真不该带你上这儿,刘医官昨日先行出发了,赶上后再寻他替你好好诊下。” 面朝他胸膛的时候,我才停了恶心,抬头朝他望去,却见他眉宇间添了痕印,伸手摸着,我稚气地与他说:“大哥哥,你皱眉的时候一点都不好看。” “呵呵,男人不需要好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