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喝醉了,一直哭,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姚茵茵扶着许愿,将脑袋抵在她的额头,“她好像额头还有点烫。” “你没喝酒吧?”他问。 “我还没来得及喝呢……” 男人走至许愿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口气,“那可能得麻烦你打车,找个酒店住下,路费和住宿费我来报销。” “那许愿呢?”她问。 “我送她回家。” “你知道她家在哪吗?” 周聿白点头,“麻烦你帮她把大衣穿上。” 说完,他扫了眼堆满酒瓶的桌子,眉头微皱。 姚茵茵张大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周大佬气势非凡,一站在这,她呼吸都觉得困难,慌慌张张给许愿穿好大衣,姚茵茵忙拍了拍许愿的脸蛋,在她耳边嘀咕,“宝贝,你帅老公来了,我可就退了,下次再约。” 说完她起身朝周聿白笑了笑。 周聿白朝她点点头,弯下腰,单手绕到许愿背后,揽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腿。 许愿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的,但闻到熟悉的清香,她竟乖乖地缩在他怀里。 这几年许愿虽然长高不少,但在高大劲瘦的男人面前,简直不够看。 碎发飘在脸上,长睫上的眼泪还未干,红唇娇嫩,惹人垂涎。 周聿白垂眸,看了眼这张脸,微微叹了口气。 他抱着她往外走去,步伐沉稳,记忆中的高大少年,如今仍然高挺英俊,如芝兰玉树,但依然深爱怀中的少女。 姚茵茵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这幕。 好像时光往前倒转,她回到了,几人去隔壁市看音乐节的那天,许愿也像这样,慵懒地披散着长发,依偎在周聿白身边,两人对视,许愿身上穿着少年宽大的冲锋衣,眉眼弯弯。 他伸出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挑至耳后。 时光带走许多东西,但属于他们之间的心悸,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即使过了七年,周聿白看向她的眉间,依然温柔。 而许愿,对他的依恋,似乎从未变过。 姚茵茵不知怎的,湿了眼眶,她拿起手背擦了擦,“靠,我怎么也流泪了?” - 周聿白将许愿放在车上,按了按钮,车椅往后倒了一点。 许愿醉醺醺的,神智不清,她好像闻到了他的气息,一滴泪落了下来,她紧紧拽住他的衣袖,“别走。”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手背上,周聿白觉得那块皮肤都酥酥麻麻的,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鸢鸢乖,带你回家。” 许愿安静下来,松了手。 周聿白心里酸酸涩涩,像有人在他胸口挤了柠檬,酸得他喘不过气。他沉默着关上车门,走至驾驶座,启动了车辆。 黑色越野车双灯打开,驶入黑暗,车速极快,似主人急躁的心。 车子驶入湖边一座高档小区,这里路灯通明,湖边的白杨树被雪覆盖,但仍显挺拔。 周聿白轻车熟路地进了小区,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他熄了火,看向醉成一滩烂泥的许愿,心里一阵烦闷,他下意识伸进裤兜,却发现,烟被他扔了。 他烦闷不安地扯了扯衣领,露出白皙的锁骨,清冷寡淡的双眸看向许愿,薄唇微张。 “许愿,为什么让自己过得这么苦?” 许愿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水,茵茵,我想喝水。” 周聿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哪还有一丝平常禁欲冷淡的模样,此刻,他倒像是陷入恋爱的毛头小子。 他打开车门,看了眼副驾驶上的许愿,默默叹了口气。 此刻,那个一身白大褂,清冷安静的许医生,头发凌乱地散在头上,因为睡姿,白色v领毛衣往下滑了滑,白嫩的肩头露在外面,难以描述的活色生香。 周聿白将她的大衣穿好,又脱下身上的黑色长款大衣,盖在她身上,这才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她很轻,比他想象中还要轻。 鹿合的冬天,冷得刺骨,可抱着她,他却感觉不到冷。 走进南湾半岛9栋的电梯,周聿白腾出一只手,按了9楼。 “滴”一声,电梯门打开。 他抱着许愿往902走去。 但问题来了,许愿家的密码,他还真不知道。 他试着按了下980908,显示错误。 不是她的生日? 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涌上心头,周聿白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色面板上输入970605,输完之后,“滴”一声解锁成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