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吗?”刘从文还是没忍住问她。 梁夏反问,“为何要怕?”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两只手都背在身后吗?”梁夏看刘从文。 李钱听到这话,没忍住小声说,“跟蔡太傅学的?” 蔡甜就老爱把双手背在身后,典型的夫子模样。梁夏跟她有学有样,从见到她起,她就爱装少年老成。 梁夏缓慢摇头,缓声说,“我老师教我,做人要留有两手准备,就算露出来一只手设局,那也要藏着一只手破局。” “李知庆今日的局,是露出来的这只手。以我为饵,诱你们上门。”梁夏左手展示看刘从文看,右手虚攥背在身后。 刘从文对上梁夏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心头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心下一凉。 梁夏笑着把右手拿出来,张开五指说道:“另一手则是将计就计,依次破局。” “三日时间,够你们从各州赶过来,巧了,也够沈琼花带兵围住江州。”梁夏道:“此时你们的人马,怕是已经遇上沈琼花的大军了。你觉得无首之兵,胜算如何。” 刘从文直接站起来,沉声道:“不可能!沈琼花没有你们的消息,怎么可能赶得到!” “我身边有个叫艾草的,早我半个月以乞丐身份进了江州,沈琼花找不到我留下来的记号,但是能找到她的。”梁夏好心解答。 “乞丐?”刘从文看向李知庆。 这事归江州管,但李知庆从来没提过乞丐进城一事! “九号外出买枕头,是为了把州府衙门外面的匪解决掉。” 官在府里,匪在府外。 “而李静跟李夫郎她们,”梁夏双手习惯性搭在身后,笑着看向刘从文,“你猜猜沈君牧在哪儿?” 刘从文下意识看向沈君牧所在的庭院方向。李知庆则目露希望看着梁夏,心下一片动容跟欣慰。 梁夏眨巴眼睛,又给她一次机会,“你再猜。” “一场小小的风寒,能困住沈家的少年郎?”梁夏感慨,“你未免太小瞧了他。” 刘从文脸色瞬间灰败,颓然坐回长条板凳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以为梁夏是蝉,李知庆是螳螂,结果对方竟是黄雀,而她反成了蝉! 这场瓮中捉鳖,鳖是她们。 梁夏轻轻叹着,“刘从文啊,你到底是低估了朕呢。” 第079章 沈琼花晚梁夏几日出发, 才离开京城没多久,就收编了一群失去田地的山匪。 处理完这些一路南下都没遇到什么事情,直到来到江南地界暂住在一处驿站里才发现不对劲。 该驿站像是才没人居住, 没有驿卒, 连驿丞都没有, 而梁夏她们留下的记号, 只到此处, 再往前就没了。 她让人前后检查了一遍, 在竹林不远处发现了几座新坟,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线索。 “找艾草的记号。” 出发前她们就定好了, 如果见不到报春的记号, 那就找艾草留下的线索。 她们不走官道, 改从小路出发,路程倒是近了不少。 如今一路来到江州地界, 前行的骑兵回来禀报,“回将军, 离江州州城十里地处, 有军队安营扎寨。” 军队?莫说江州地界, 就是整个江南, 都不该有这么大规模的军队。 地方上没有朝廷旨意私自屯的兵, 统称为,匪。 沈琼花骑在马上双手握着缰绳,眯起眼睛看天。 今日阴沉却无雨。 骑兵也跟着仰头看, “将军您看什么呢?” 沈琼花道:“看烟花。” 骑兵纳闷,“这不年不节的, 哪里有人放烟花。” 她话音刚落,一朵金黄色的烟花就拖着尾巴从江州州城内窜起。在阴沉的天空中高高升起, 绽放的光芒竟映亮半个天空,然后变成金雨落下。 这烟花,出自陈妤果之手,很好辨认,因为烟花炸开的时候,天空中会出现一个短暂又巨大的亮金色“夏”字。 这是陈妤果对自家小姐妹的爱。 沈琼花眼里映着金色烟花,抬起手示意身后大军,“前进,若遇抵抗,格杀勿论。若遇投诚者,捆住不杀。” “是!” 剿匪时刻到了。 而此时九号刚买了一个枕头返回江州州府衙门。 从她出门起,身后就跟了一群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