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君牧是真的太累了,有反应都抵不过那阵困意。 她弯腰亲吻沈君牧额头,躺在他旁边。 皇上大婚,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 今天成亲,明天不早朝。 梁夏本来是想在沈君牧身上实践学习成果到天亮,奈何两人折腾一天,一觉睡到清晨。 李钱提前吩咐过,里面没人叫就不急着进去伺候,所以桌上任由喜烛燃尽,蜡油堆满桌面。 沈君牧先醒的,醒来后缓了一会儿,才陡然意识到身边有呼吸声。 他人都警惕戒备的坐了起来,看着红帐红被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刚嫁了人。 “……”还不太适应跟习惯。 沈君牧想着昨晚的事情,脸蛋微热。他记得梁夏的手从中衣衣摆探进来,掌心微热,带着火一样往上游走点燃。 他热着热着,就睡了过去…… 好像错过了什么。 沈君牧薄唇轻抿,扭头看睡姿规范的梁夏,犹豫了一瞬,慢慢拉着被子又躺了回去,睡在梁夏身边。 梁夏长相斯文秀气,皮肤白睫毛黑,醒着的时候文气无害,睡着了更是毫无攻击性。可是就这张老老实实的皮囊里面,藏了八百个心眼子。 出嫁前他爹说,“你嫁给大夏我总算安心了些,至少以后不用你动脑去算计什么。” 要是嫁进寻常人家,总要因为后院里头的事情盘算,沈君牧这样的性格,哪里斗得过。嫁给梁夏好很多,……因为再怎么算也算不过她,索性做他自己,躺平不算了。 沈君牧的指腹刚点在梁夏的鼻梁上,就被梁夏伸手握住。 沈君牧的眼睛瞬间睁圆,因为他根本没察觉到梁夏的呼吸变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梁夏缓慢眨巴眼睛看沈君牧,轻轻一扯沈君牧的手腕,就将人扯到了怀里抱住。 “你昨晚睡得好香。”梁夏语气有些幽怨。 沈君牧心虚,如实回答,“太累了。” “那现在睡饱了吗?”梁夏亲了下沈君牧的头发,然后松开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下床到桌边倒了两杯水,银筷子夹了茶叶放进杯中,又再走回来。 沈君牧拥着被子坐着,接过梁夏递来的茶水,他虽然不渴,但梁夏递来了,便抿了一口,点点头,“饱了。” “是漱口用的。”梁夏嚼了茶叶漱口,笑着从沈君牧手中把杯子抽出来。 茶杯放回桌上,梁夏折返回来,反手合上床帐,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抬起沈君牧的下巴,“既然睡饱了,那我补一下洞房?” 她虽是询问的语气,可却没有询问的意思。 湿润的唇瓣贴过来,勾着他的舌,把嘴里茶叶的苦涩在推挤中冲散。 红色的中衣衣襟大开,露出沈君牧清瘦的锁骨,像是被锦布包裹着的白玉,漂亮的不像话。 他常年习武,虽瘦,但不失力量感,腰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是优美。 亲吻中,梁夏撑着床的手,不知道何时搭在了沈君牧腿上。 沈君牧被她顺势推倒仰躺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红被扬起又落下,搭在两人身上。 隔绝了光线,黑暗之中除了视线以外,别的感官变得更为敏感。 沈君牧昨晚因为困倦而麻木的感应,在今早清晨睡醒后尽数被激活。 他脸红到不像话,呼吸绵长沉重,胸口心脏的跳动速度比平时耍了几套枪还要快。 “君牧。” 梁夏吻他脖颈,扯过自己的棉花枕头,示意他,“抬腰。” 这样舒服点。 ……跟话本子上描述的好像不同。 沈君牧看书的时候,只觉得脸热,现在不仅脸热,身体里更热。 ……殿内迟迟没人起,宫侍们也不敢进去伺候。 报春没有事情做,想了想,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免得闲下来难受。 将军府出来的人,就没几个能闲得住的。 他端着鱼食去池子边喂那一池鲤鱼。 清晨早起,鱼儿最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吃罢鱼食甩着鱼尾绕着荷杆游来游去。 像是殿内一般,梁夏就是那鲤鱼,沈君牧就是那荷杆。 鲤鱼戏荷杆吞吃散落鱼食似的,先是轻轻触碰,差不多之后,才张嘴吃下。 自古以来阴阳的契合本就妙不可言,何况又是心头所爱。 鱼儿绕着荷杆觅食,来来回回不知疲倦,直到一片空白吞吃干净才停下。 今日没有政事,只有正事。 平时批阅奏折,今天批阅君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