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阶梯教室, 占地面积一百五十个平方。 一百五十个平方都装不下我疯狂跳动的心脏,和我在刚刚几分钟内飞快死掉的上亿脑细胞。 但最让我痛苦的是, 我沉默地低头看向我的黑裤。 我:“……” 这不是我本意但这是生理反应啊!!日,怎么办! 贺枕流醒来的时候, 就看到我以一个镇定的姿势翘着二郎腿, 全身僵硬地靠在椅背上, 一动不动。 他看了眼我空白的笔记本:“你放弃了?” 我不敢动:“放弃了。” 他冷笑:“说好的替人划重点呢?” 我:“手断了。” 他啧一声:“还说什么高端的追人技巧, 这都硬不起来, 算什么alpha。” 我:“…………” 兄弟,说到我心坎了。 现在硬就是我最大的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贺枕流说, “快说点笑话让我难过难过。” 贺枕流:“哈?” 我:“谢谢你,我好多了。”我拍拍他, “谢谢兄弟。” 贺枕流:“?!!我干什么了?!” 和贺枕流一起好不容易坚持到了下午四点,他又睡了大半节课, 而我,坐在位子上,生怕南禾又过来,这我可真很难瞒住了。 但他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里,南禾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上课认认真真,下课标准的优秀好学生就被教授叫过去聊天。 一切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讲台前,教授拿着厚厚的书本对他讲话,南禾也淡声回答着什么。 我正傻愣愣地注视南禾,下意识站了起来,想过去找他说话。 周二——周二想要做什么? 然后教授脑袋一转,就跟我视线对上了。 他一皱眉。 我努力微笑。 …… 半分钟后,我跟贺枕流被毫不留情地丢出了阶梯教室。 “——外校的学生给我登记了再进来!” “嘭”地一声,大门在我们俩面前关上。 贺枕流啧了声,把头上的帽子干脆摘了,一头耀眼的红发又蓬松起来。 “算了,这次还是先走得了。下次办个证。” 我背着我的双肩包,刚想附和两句,就看见他手上拎着的帽子里面竟然是深绿色的。 他显然没发现。 我嘴比脑子快:“很适合你。” 他:“?什么很适合我。” 我:“没什么。你的头发不错。”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