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答应我……” 少年的牙齿和舌头都湿热,热情地纠缠上来。 “这件事,从头到尾,从现在开始,到它结束……” “——你哥,不能知道。” 昏暗中,这句话的尾音像是乍然摔碎在地的玻璃酒杯,在黑暗中发酵。 裴知宁胸膛起伏。 眼睛亮晶晶地仰视我。 他只停顿了短短的一瞬。 然后,重重点了头。 “我不会……” 少年含糊的声音哑哑响起,“我不会告诉哥……” 这一声被难以自抑的惊呼打断。裴知宁一头银发贴黏在脸上,绯红的脸后仰。 昏暗的夜色浓稠又重,像是浸了水的柔软棉花,拧一把都能出水。 半夜的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将室内的声响和湿热空气散去窗外。 漂亮的小爱豆涎水流得到处都是,我脖子上坠下的银链吊坠老是打到他的脸,他傻傻地张开嫣红湿润的唇,痴迷一般把吊坠含进唇间,嫩红的舌尖又吐出来,像是要给人展示。 “这是我送你的……你真的……一直带着……” …… ——“嗡嗡”。 震动声在床头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光亮起又熄灭,没有人注意。 - 医生说,我的腿终于恢复正常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泪,冲了出来。 我发出提问:“能走路吗?” “可以。” “能跑步吗?” “可以。” 最重要的:“能开车吗?” 走出医院大门,我立刻扔掉拐杖,打电话让人把车开了过来,雄赳赳气昂昂接过了车钥匙。 坐进驾驶位,我含泪抚摸了十分钟我的方向盘和表盘。 我的脚也深情地终于时隔一周踏上了油门。 这都多少天了,这都多少天了啊! 我终于不用再被我哥用报表的理由狗狗祟祟躲在家里了!谁能懂我的心!! 一定是好人有好报,大前天我把烂得要命的裴知宁拽给了他的经纪人让他滚去工作,前天我给邻居家门口放了一篮子中老年人专用的保健品礼物,今早又给我哥发去了“姐看完报表了姐解放了”的嚣张挑衅不清醒短信(已经撤回)—— 上天一定是知道了我的热情善良,所以奖励我的腿,今早如期被医生解除禁令。 不然就要当着南老板的面拄拐杖去接他了,好险。 “轰——” 跑车发出剧烈嗡嗡的发动机声,我踩下踏板,迅速地一甩尾就把车开了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