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轰然作响的心跳声都掩盖在夜幕之下。 他是在问我吗?还是在问他自己? 还是…… 不知道哪里的远处,燃起一处烟花,渺远的嘭的声响,霎时间,一道流星一般的极光冲上夜空,宛如刹那间绽放的烈焰的巨大的花,在最顶点处绽开。 无数的璀璨的金砂坠落,暗金色的大雨冲刷了天空,几乎映亮了半个城市上方的夜空,也笼罩了这座城郊的山。 金色的光亮染上少年白皙的侧脸,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在这样的漫天金线之中,南禾唇角微微上翘。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停顿了几秒,转身离开。 - …… 下山的路上我开着车狂飙。 也许是由于姿态过于癫狂,不算太赶的路,我连续三个交警连续拦下来查酒精。 吹气吹到第三次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要吸氧了,“大哥,我真的来不及了。” 交警警惕:“来不及什么?投胎?” 我:“……我说赴约你信吗?” 交警:“你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 我震惊:“你怎么还考哲学?”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 交警打量我,“绝对有必要让你再吹一次。” 又双叒拿到酒精测试仪的我,泪目。 在我精神不稳定的时候,我的嘴真的比我脑子快。 递过去绝对正常数值的屏幕,我说,“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 “双目涣散,急于逃脱,再跟我们测个毒驾。” “?” …… 半个小时后,从派出所里被放出来的我,已经快被疯狂震动的手机折磨得神经衰弱。 “——林加栗,烟火都快放完了,你人呢?” “喂,”我萎靡地接电话,“我被抓走了。” 贺枕流说出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猜测:“男公关店?” 我:“……” 我痛心疾首:“我是这种人吗?” “哦。”贺枕流说,“你不会没付钱吧。” 我:“?” 这就更有违我的尊严了。 “快到了快到了,我再开个五百米就到了,等着。”没好气地挂了电话,我坐上了我的车。 谁能想到,离派对会场就差3分钟的车程,我就这么被命运的大手抓走了。 这不能怪我,这实在不能怪我。 要我说,面露癫狂看上去精神态状好挺的这一切都真的不能怪我。 从南禾家的山上下来了,我感觉我从头到脚,从灵到肉,都被灌洗了一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