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打得偏过了头,唇角都破出殷红血迹。 “南老爷,您,您别生少爷的气,这种针很伤身体,少爷应该现在好好调理——” “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这就是你怎么报答我的?!不愧是贱人生的崽种,你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有什么资格做自己的选择?!” 少年看过来,语调依旧平静,吐字很慢, “我很抱歉。” “你还知道抱歉?! 南富源怒火中烧,冷笑出声,“你真抱歉就这么对你的家庭?!”中年男人扭头对护士说,“给我治好他,让他恢复生育能力,不然你的执照就别想——” 少年说:“我很抱歉。” 南禾渗出殷红血迹的唇角微微抿起,乌黑的眼眸注视着人,冷涔涔的。 “你想要的联姻,可能没有办法了。” “因为这种药,是不可逆的。” 房间里的空气,一瞬间都凝滞下去。 中年男人后退了一步,“你——” 在气压极低的对峙之中,少年淡淡咳嗽了一声,一向平淡,没有起伏的语调,在此刻听起来,竟然令人产生了恐惧。 南富源脸皮剧烈抽动,气得浑身发抖:“南禾你——” “你很好——” 冷清的昏暗房间之中,少年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只有那道虚弱却静的嗓音极淡地响起, “一个无法生育的omega,是件损坏的商品啊。” 第65章 老 婆 要 进 去 了 。 这六个大字, 就算我在坐过山车时,也一直在我空白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身边人都在疯狂尖叫, 狂风唰唰地向我的脸呼啸而来, 旁边乔装打扮了的小爱豆裴知宁紧紧抓住我的手, 甚至还有不断的底下的观众的惊叫声—— 我头朝下, 面无表情, 内心悲伤, 脑内仍然是这六个字。 那个结论无时无刻不在我大脑里漂浮: ——老婆, 要, 进去, 中央法院, 了。 我依然在雨里拉肖邦。 …… 事情是这样的。 几天前,自从里昂告诉我, 我的亲亲南禾情老婆要去中央法院——法学修道院——aka 24/7无双休劳作集中营——进修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种“老婆背着我考上国立公务员, 我在家里寂寞空虚冷”的状态。 当时的我, 秉着无力狂怒的心态, 就当机立断地把年轻又性感的教授在废弃的教室里这样内样了。很粗暴, 很面无表情, 很悲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