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的遗嘱里,特意写了,要你在二十岁结束之前去教堂里受洗信教……” “你说你这孩子,都拖了这么多年了,一晃你竟然就二十岁了,受洗这种大事,绝对不能再拖——” 我说:“婉拒了哈。” 转身就走。 林馨:“这可是你爷爷的信仰,天神——” 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林馨:“?” 最后,是林馨的另外一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她有点气急败坏,喊道:“下个周六也是你爷爷的忌日,全家都得去教堂——作为继承人,你好歹得出席!” “这你总不能不去吧?! ……说实话。 我倒从来不觉得林馨是个多孝顺林家老爷子的人,可能是林家血统的问题,我们这家人之间就没什么真感情。 不过教堂去一次也就去吧,反正白的黑的哥特的拜占庭的都能当个打卡景点。 本无神论者无所畏惧。 “行吧,”我点了头,“那到时候见,吃饭就没必要了。” …… 看着自己女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林馨才舒了一口气,走回会议室,推开门,坐回了沙发上。 温淮看了她一眼:“她去?” “去啊。”林馨说。 “老爷子任命她做的继承人,这种场合她总不能不去。” 温淮:“那你给教会那里回电话?” 叹了口气,“行。” 林馨一键按下旁边的遥控器按钮,顿时,会议室的玻璃墙唰地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阻碍了外人往内能看到的视线。 电话拨通了出去。 没过多久,大洋彼岸的某一处,通话被接起。 林馨用英语开口:“我是林馨。” 过了一会儿,一个淡淡的中年人嗓音响起:“请说。” “之前说好的,如果让我女儿能顺利受洗的话,教会占有的我们林氏的股份能出售给我——这个交易没变化吧?” “你说的没错,没有变化。”对方的嗓音没有起伏,仿佛一个问答机器,“如果成功受洗的话。” “那没事了。下周反正是她爷爷的忌日,她总会出席的。” 对面没有声音。 “——对了,”在挂电话之前,林馨想起来什么,又问了一句, “这次教区来主持的人,是哪一位?” 通话里静了片刻。 就在林馨以为通话已经因为信号中断而断线的时候,对方说话了。 对方回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