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还攥着几天前收到的那把钥匙。 仪式实在是太无聊了,导致我身边任何一点动静都很有意思,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想数教堂墙壁上有多少个天使。 我:“。”可惜上次排演的时候数过了。 四十六个。 于是我就从手包里翻来翻去,翻出了那把钥匙,翻来覆去地看。 刚收到的时候吧,我觉得有点有病。 但是仔细想了想,按照里昂的精神状态,他给我留把钥匙,说不定是因为他犯了什么罪要被遣送回国,把个保险箱钥匙往我这儿塞。 突然就能接受了。 我:“……” 而且这把钥匙…… 等下,为什么,我好像有点眼熟? 我在什么时候…… “——林小姐,您愿意上来为您的祖父说几句话吗?” “……嗯?” 我一抬头,才发现台上的尤金小神父正在cue我。 身下的第一排长椅之后,无数的林家人也向我集体投来目光。 “……当然了。” 林家人的扑克脸基因让我面不改色,我顺了下我身上纯黑的裙子,走上了高台。 虽然我跟我爷爷关系属于一般,但我比较会扯。 “说到我爷爷,我从小就跟他很亲。我对他印象最深的记忆是那年我的生日,那天下了大雪,我爷爷亲自为我做了阳春面……” 我开始声情并茂地叙述,底下林馨和温淮都露出了迷茫且大受震撼的表情。 一番叙述下来,旁边的小神父尤金眼含热泪,底下林家人面面相觑。 我还听到有几个人窃窃私语: “……他妈的,她说的是谁?” 一阵沉默。 “原来如此,这下我明白了,她跟老爷子关系这么好?” “靠,那难怪坐得上继承人,我说当年怎么会选上她,原来打的亲情牌……” “一个小丫头片子病秧子……” 我内心叹了口气。 你们有点乃一捂。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桑姆泰姆斯缺乏了点想象力。 我坐上继承人的位子,那可不是亲情牌能打来的。 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祈祷。 在下台路过那几个人的时候,我停了下脚步。 我诚恳:“其实纯粹靠命。” 那几个人:“?” “你这丫头片——” 一个人腾一下站起来被其他人压低声音拼命拦住:“二哥消消气!二哥消消气!这里是教堂!!”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