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继续问,我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瞄了一眼名字,是我哥在宋家的一个叔父,在董事会里也占了一席之地。 很显然,这是个重要电话。 嘶了一声。 我抓着我的手包先溜了出去,留我哥继续打电话。 我没看到的是,在我身后,我哥静了片刻,目光落在我的背影上几秒,才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我已经决定好了。”他道。 …… 又一次躲进了盥洗室,我把淋浴的水打开,这样能遮盖声音。 ——淦,我现在怎么好像一个跟人偷情的丈夫!还熟练得令人心疼。 但我看了看手机,还是下定决心拨出了个电话。 “喂?” “林加栗?”贺枕流的嗓音传了出来,“你现在在哪?” 我说:“我现在跟我哥在飞机上……” “飞机?你怎么——” 他似乎梗了一下,那边忽地就沉默了。 过了几秒,他故作低沉地“嗯”了一声,仿佛不在意一样, “哦,现在这个点,你去哪?出差?” “……n城吧,”我想当然地说,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声,“不过,三天后的那个活动,我不会迟到。你放心,我依然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商业伙伴,不会错过跟你一起出席的机会。怎么样,兄弟义气吧?” “……” 那边过了会儿,啧了声,没说话。 我也没管,我胳膊撑在了洗手台上,拿着手机问他,“对了,我要问问你,你知不知道在车上发生了什么?” “车上?” “就是……我跟我哥,在你下车后……”我也不想跟贺枕流说我跟我哥之间复杂关系的事,“算了,没事。” 反正跟我哥去一趟n城,很快落地了我也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了。 按我哥这个说法,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总有点忐忑。 低下头,我的视线落在了我的手上。 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闪着银色的光。 他道:“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鬼使神差的,我在贺枕流说的那一句话后,突然接了句,“你的戒指还戴着吗?” 贺枕流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戴着。怎么?” “没事,就问问。”我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我才不会说梦里我是跟他在婚宴更衣室做的。 -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的确休息好了,花了点时间看了公司文件,又洗了个澡睡了觉——睁开眼,就已经落地了。m.Iyiguo.nEt